「可是……」
「喲,韋老師回來了。」龔文強拎著包,從外面進來,見到了韋露,笑眯眯打招呼。
「這不是龔老師?怎麼想著來我們金融系辦公室了?」韋露抱著手臂,看向龔文強。
龔文強不是管行政的老師嗎。
「哈哈哈,韋老師這半年在外面做調研,也不知道我的情況。」龔文強笑笑,然後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我現在已經是咱們金融系的老師了。」
韋露一愣,隨即轉頭看向吳之瑤。
吳之瑤垂眸,輕輕點了點頭。
「龔老師,您現在教哪門課呀。」韋露轉過身來,語氣不像剛剛那樣客氣,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了。
「大一的社會心理學。」龔文強看了眼吳之瑤,「其實我也是金融系出身的,教些學過的內容應該也不成問題……」
韋露只能笑著跟著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龔文強放下包,「我還有點事兒先出去一下,你們聊。」
說完,轉身離開了。
「他怎麼跑來當老師了?」韋露看著龔文強出門,又等了幾分鐘才湊近吳之瑤小聲問。
「你說呢,人家關係硬,在這A大還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吳之瑤無語翻了個白眼。
韋露被逗得哈哈直樂,「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個樣子。」
吳之瑤不是個愛抱怨的人,但也難得嘆了口
氣,「你是不知道,他一開始還打算去教宏觀經濟學。」
韋露一驚,眼睛都睜大了,「不是,他?他哪裡來的自信啊。」
雖然對龔文強的能力她了解不多,但是也隱隱聽說過關於龔文強的傳聞。
龔文強的家裡有硬關係,所以雖然離招聘門檻有點距離,但是還是讓他進來了。
可是做行政和做教學不一樣,他教教一些選修課,她還能理解,上來就要硬上專業核心課?
韋露都有點看不懂。
吳之瑤也是憋壞了,露出個微笑,又小聲把之前講座的事情給韋露講了一遍。
韋露更是說不出話了,「他……他是照著PPT讀的,還有看不懂的?這水平……」
想起剛剛龔文強看吳之瑤,有些怨念的眼神,真的無語。
能讓他教社會心理學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好吧。
她都能想像到時候學生給他的評價能有多低。
「就是可憐了這一屆大一的學生了。」韋露搖了搖頭。
社會心理學在金融系,算不上什麼重要學科,雖然也要期末考試,但是,即使是以前任教的老師,也允許學生們開卷作答。
但是,人家以前老師最起碼是正經管理學背景出身的,現在這位……
說是金融系出身,但是也不是什麼名牌大學,而且只讀了本科。
A大現在招老師的門檻都這麼低了嗎。
吳之瑤也嘆了口氣,「聽說他現在正在讀博,問是哪個學校又不願意細說。這件事兒,我們是真的不好管。」
她也是頂著上面的壓力,好不容易才想到了這個折中辦法。
「我是這麼想的,要是大一的學生評價都不怎麼樣,咱們也好有說辭,而且,也可以給大一的學生搞些社會心理學講座。」
正課補不上,只能在其他的地方加油了。
好在A大學生的素質還都不錯,補足應該不算太難。
說起講座,韋露眼神轉了幾轉,又想起了安荷,「我推薦安荷參加的比賽可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成功了,之後安荷的履歷都會加上精彩一筆。」
反正不管怎麼說,她都想讓安荷參加。
「露露啊,」吳之瑤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點親切,「你知道,參與教科書編撰這種事情,時間周期長,安荷現在要是再不參加,就來不及了。」
她話鋒一轉,「至於履歷的事兒,教材編撰這樣的精力難道比不上比賽?」
安荷是她們系的學生,她當然要為了安荷的未來考慮。
這樣的學生,前途不可限量。
「不是,比賽總有名次,好區分,而且也輕鬆些,寫教材又累又苦,寫出來的內容還可能褒貶不一,實在沒有必要讓安荷受這種罪呀。」
吳之瑤頓時露出瞭然的表情,「這就是我當時叫你的時候,你說自己特別忙的原因?」
「啊?」韋露的臉上表情一頓,隨即乾笑兩聲,「哈哈,其實我們怎麼爭也沒有用,還要看安荷的想法。」
吳之瑤也不再說什麼,確實,不管怎麼樣,還是安荷的想法比較重要。
——
安荷三人拎著包往圖書館方向走,柴佩琳忽然跳了起來。
「不對,要是這樣的話,我還得去找曹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