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兩張沒有什麼關係的試卷,就想證明老師幫助學生期末考試作弊?
這能證明什麼,充其量能證明,他龔文強真的是一個草包,連兩張卷子沒有什麼區別也看不出來。
「怎麼可能,難道你提前換了卷子?」龔文強也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勉強壓抑住心中的不安,狠狠瞪著韋露。
這會兒也不管韋露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同盟了。
韋露從這件事的一開始就覺得荒謬,現在這種感覺更甚。
她已經想起龔文強從公文包里拿出來的卷子是什麼了。
那是自己為了給安荷特權,留下來的證據。
只是,這卷子怎麼到了龔文強手裡,她記得自己明明放在……
韋露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為了拉下吳之瑤,龔文強連偷東西的事情也幹得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偷我東西,我還沒問你呢。」
韋露氣得眼睛都瞪圓了,龔文強還想當老師,做出這種事情也不嫌丟人。
說到「偷」龔文強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不過,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更不能輸了氣勢。
「我不過是取證而已,怎麼能叫偷。」
吳之瑤這個時候開口了,「這麼看來,安荷沒有作弊,我也沒有透題。就是不知道,到底我們做了什麼,給了龔老師這樣的錯覺呢。」
現在輪到她們反攻了。
經過吳之瑤的提醒,其他人也從韋露和龔文強的對峙中回過神來。
所以,所謂的作弊都是子虛烏有,這是龔文強鬧的大烏龍。
董怡和柴佩琳總算把心放下了。
莊曉蕾也拍了拍自己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要是這麼短的時間,她管的學生就出了兩次作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龔文強沒有等到扳倒吳之瑤,反而被吳之瑤擺了一道。
他是因為什麼斷定安荷作弊,吳之瑤從中協助。
當然都是因為他們之前遮遮掩掩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情要是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韋露之後確實出了幾套題給大三學生,這是整個系辦公室的老師都看見的。
當時大三金融系的學習委員過來拿的時候可是千恩萬謝。
這可是A大這麼多年第一次老師幫忙押考試題的。
想到這些,龔文強只能看向副校長。
堂哥是他現在唯一能依仗的了。
顧校長心中又罵了一遍龔文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還是要給他擦屁股。
他抬頭掃過每個人,「雖然這張卷子證明不了什麼,」副校長揚了揚那張早些時候安荷做過的卷子,「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沒有作弊。也不代表,吳老師沒有透題。」
龔文強先是有些茫然,隨後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點頭,「對,就算這兩張卷子對比證明不了什麼,也不能證明吳老師沒有透題。」
安荷即使脾氣再好,現在也有些不耐煩了,這不是胡攪蠻纏是什麼。
現在他們拿出來的證據本來就已經不成立了,還怎麼證明她作弊。
原本,安荷以為副校長就算是龔文強的親戚,能做到這個位置,也
一定不是顛倒黑白的人。
現在看來,是她自己想多了。
副校長並不知道安荷想了什麼,繼續自己剛剛沒有說完的話,「透題不只是把期末考試的具體內容告訴學生,還包括給學生劃範圍,這些都是我們學校嚴令禁止的,我想幾位老師都是知道的吧。」
按照龔文強的說法,吳之瑤和安荷幾個人一直走得很近,既然不能通過具體的考試試卷透題把吳之瑤整倒,那範圍寬泛些的劃範圍,總可以有所收穫。
爭論到這會兒,吳之瑤也明白了,副校長也和龔文強一樣,希望借著這個機會擺自己一道。
「既然副校長這麼說,那麼就拿出對應的證據來。」
吳之瑤身正不怕影子歪。
副校長頓時又一次把視線轉向了龔文強。
這種證據不是很好找嗎,如果這種簡單的證據龔文強也找不到的話,那他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龔文強看堂哥遞過來的眼色頓時有些慌張。
他還真沒有準備這方面的內容。
「吳老師是清白的,我可以證明。」安荷直接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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