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我應該再等等才對。」
「那也得等得下去才行。你總有自己的計劃吧,萬一那車就是不來呢,總不能一直待在原地。」
林檎「嗯」了一聲。
季文汐短短几句話,就把她那種不上不下的心情描述了出來。
季文汐之所以這樣了解,是因為她有個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兩人其實一直互有好感,但因為種種原因,還是錯過了。她竹馬去年脫單,朋友圈裡高調官宣,大約是奔著長久發展去的。
水燒開了,自動跳閘。林檎把自己的馬克杯涮了涮,拿過來倒了半杯開水,又兌了半杯瓶裝的純淨水。
季文汐服了藥,催促林檎先去洗漱。
林檎卸了妝,簡單洗漱過後,回到臥室躺下。
大燈關上,僅留頂上的星空燈。
這臥室是從前父母的房間,上大學以後林檎把它收拾出來,添置了一點軟裝,變成了自己的臥室——睡在這裡面,好像就睡在父母的懷抱里。
這房間最大的改變,就是她裝的那盞星空燈,因為孟鏡年說流星就是父母發給她的宇宙摩斯碼。
失眠的時候,望著天花板上的那些「星星」,心裡會平靜一些。
「……還喜歡他嗎?」寂靜之中,季文汐突然出聲。
「當然。但是……我以前總是覺得,我就像那種老式的台式電話機,孟鏡年是那根電話繩,一旦拔掉了,我跟這個世界就斷聯了。我覺得這種依賴是不健康的。」
季文汐深以為然,「如果只是喜歡他就這樣了,要是在一起卻又分手的話,我懷疑你撐不撐得下去——當然,我不是說你倆談了就一定會分手,只是,我確實不希望你失眠症又復發,不管服藥還是酗酒……對身體和精神的傷害都太大了。」
「……嗯。」林檎盯著天花板上的那顆「北極星」,「……我沒什麼信心——不是說對他,他是很有責任心的人,我只是擔心,到時候多方反對,我看到他在家長和我之間左右為難,我自己能不能做到咬牙不放棄。」
「你就是完全見不得他痛苦。」
「但我今晚好像真的傷害到他了。」
「也算不上吧?他表白你就一定要接受嗎?表白這種事,本身就是一半一半的概率。我不信他沒有表白失敗的預期,要沒有的話,那我覺得他這人有點太自負了。」
林檎沉默了一瞬,「其實在北城的那段時間,我一度覺得,及時行樂也沒什麼,畢竟我苦了這麼長時間,總該得到一點甜頭吧。但他外派這段時間,那種衝動好像漸漸地消失了……好像,在一起不在一起的,在我這裡變得沒有了分別。」
「是會這樣的,就和攝影一樣,某個moment的光影,錯過就是錯過了,可能一輩子也只能遇得上那一次,無法復現。」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就在林檎以為季文汐已經睡著的時候,她又說:「不要太內耗了,一一,答應不答應,你都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你今晚不答應,一定是你的直覺在告訴你,你沒有那麼想要,至少在那個時刻是這樣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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