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言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卻不料裴宿燃聽到他的話,本來只是輕佻的目光變得越發冰冷徹骨:「你們孟家人也配提她的名字。你和你的父親一樣讓我噁心。」
不提沈昕還好,一提沈昕,裴宿燃就覺得胸口悶得慌,煩躁、憤怒涌了上來。
如果不是因為孟非言的父親貪圖美色,在沈家落難時威脅沈家,沈姐姐也不會嫁進去,嫁進去後孟家那老頭還不好好對待,整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讓沈姐姐鬱結於心,整日鬱鬱寡歡,加速了她的香消玉殞。
如果沒有孟家,沈姐姐本可以與自己的愛人長相廝守的。
眼見事態朝著不可預見的方向發展,孟非言愣了一下,感受到原本握住的裴宿燃的手也被迫鬆開了,心裡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受,酥麻、酸澀涌遍全身。
裴宿燃下意識回復後可能也想到現在是公共場合,收斂了下略顯冷漠的神情,扯起唇角玩味地笑道:「孟總,既然我贏了,你可要願賭服輸哦。」
「幫、我、調、查、凌、崎——好嗎?」
裴宿燃居高臨下地站在車旁,單手插兜,姿態傲慢,略顯慵懶地掀起眼皮,笑意不達眼底。
「老天奶啊,就算我知道攻是個小惡魔,但我還是好心動救命,我是不是沒救了」
「不,你只是像其他受一樣被他訓成狗了而已。」
「我是狗……扎心了,姐們。不過當狗怎麼了,我就愛當狗,我就是攻的狗(嘗試用胡言亂語麻痹自己」
「樓上精神狀態好美麗。」
孟非言見此,前一秒的難過又一掃而空,喉結上下滾動,眼底晦暗酸澀,有些心酸地想:他果然是一隻被裴宿燃訓好的狗,主人稍微給點好臉色,他又精神狀態良好了。
即便孟非言知道自己會被裴宿燃一直牽扯心神,但他依然無法也無力改變,因為他確實是一隻唯裴宿燃是從的狗。
沒有裴宿燃,他會活不下去的。
想到這裡,孟非言無奈地閉起雙目,在心裡釋懷般的鬆了口氣,又睜開眼睛:「我沒有權限可以調查你說的那個人。」
裴宿燃聞言,危險地眯起眼眸,氣極反笑,舌尖抵住上顎,叉著腰,目光中沾著厭惡,輕蔑地開口:「所以呢?你不能調查,你把我叫到這裡和你比一場幹什麼?玩遊戲嗎?我就知道你這種人不值得我信任。」
「拜託,我的時間也是時間好嗎?早這麼說的話,我就不會浪費時間在你這兒。」裴宿燃說完,轉身就想走。
「如果我是攻的話我也是氣死了,好不容易贏下來比賽,結果得知對方壓根沒辦法幫自己,擱誰不氣啊。」
「孟這算欺詐嗎?」
「不算吧,但還是好氣人,這個受就pass掉吧,欺騙攻的受不配和攻在一起。」
「先別急,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反轉,如果孟之後能豁出性命保護攻的話,我覺得應該還有機會」
孟非言的心臟又被裴宿燃的話狠狠刺痛,不由得捂起胸口,對著裴宿燃的背影爾康手:「你先等等,我雖然調查不到,但我知道有個人能調查。」
他不敢保證裴宿燃聽到這個一定會回頭,所以只能賭,賭裴宿燃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選擇再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