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崎終於意識到裴宿燃的話意味著什麼,意識到裴宿燃不是開玩笑,盯著裴宿燃看了許久,順勢倒在椅背上,沉默了半晌,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須臾間,他抬起頭看向裴宿燃,原本柔和的有裴宿燃身影的瞳孔里逐漸變得陰森,猶如白骨一般死氣沉沉又陰氣太重。
裴宿燃被這麼凝視著,後背突然爬上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裴宿燃實在有些受不住,想開口的時候看見凌崎突然笑起來,笑得駭人又陰冷,如同地獄裡盛開的曼陀羅。
凌崎陰冷的眼神就這樣盯著裴宿燃,如同躲在暗處窺伺的毒蛇,似乎因為被戳中痛腳所以馬上就要暴露本性。
「這個白月光果然不是好鳥,抱緊攻!死變態,離我家攻遠點啊!」
「好刺激好刺激斯哈斯哈,就愛這種病嬌人設的受。」
「市場上好久沒見過這麼合胃口的病嬌受了嗚嗚嗚。」
「怎麼後面接二連三出場的受我都好喜歡啊(滿眼粉紅泡泡)和攻好配啊救命。」
「攻就是不和主角受般配是吧(狗頭)」
他開口第一句就是——
「三年……三年了,果然瞞不住你的眼睛啊,你還是知道了。」凌崎不再是往常清冷小白花的模樣,似乎終於撕下了偽裝,露出他猙獰的真實的一面,他前傾身體,調侃似的詢問裴宿燃,「所以你既然已經知道,又為什麼來赴約?」
不等裴宿燃回答,凌崎就自顧自往下說:「是因為無論是你還是你身邊的人對我都只能調查出淺顯的一點內容,所以你決定從我本人入手對吧?」
裴宿燃略顯慵懶的神情終於出現了變化,有了那麼點正經,因為確實被凌崎說中了,他的人調查不出凌崎。
既然凌崎這麼確定,那麼就說明凌崎肯定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
消息渠道……聽起來大有來頭啊……裴宿燃玩味地抿了抿唇,不躲不閃地看向凌崎。
凌崎注意到裴宿燃的神情,雖然裴宿燃沒有直接挑明,但裴宿燃的動作已經可以足夠說明他猜對了,不動聲色地彎起唇角。
「果然如此。但是你不是說已經分手了嗎?所以你又為什麼會認為你讓我告訴你我就會告訴你呢?」
裴宿燃聞言,狡黠地眯起眼睛,調侃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痞氣:「你喜歡我不是嗎?你敢否認嗎?」
「這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