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G,這怎麼不算是間接接吻呢?」
「果斷就會白給,猶豫就會敗北,所以弟弟選擇騷氣沖天」
「這真的不會細菌傳染嗎」
「樓上你真是浪漫過敏啊,油鹽不進啊你。」
裴宿燃看著對方在自己喝過的地方一飲而盡,心裡略有些嫌棄:我記得人體的細菌很多吧。
表面上裴宿燃還是保持著冷靜,轉眼一想,反正到時候生病的又不是他,溫清許喜歡喝別人剩下的就讓他喝。
裴宿燃重新倒了一杯酒,一隻手端著酒杯晃,另一隻手搭在剛才那隻手臂上,臀部剛剛好抵著桌子邊緣。
他隨意地垂眸,黑髮擋住了溫清許看向他的視線,開口的語氣頗為玩味:「賄賂官員,他就這麼想從我手上搶東西?」
「既然這麼重視我,那我可不得好好陪他玩玩。讓他看看打倒我容不容易。」裴宿燃眉宇間充斥著一股輕蔑,屬於上位者的不可一世的氣質,「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打倒的話,裴家就不用被稱作帝都第一世家了,直接收拾收拾回農村種地算了,正好我祖上還留傳下來幾畝地。」
然後他向溫清許扯出一個笑,冰冷涼薄,笑容的弧度沾滿刻薄寡恩這四個字,笑意不達眼底,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在溫清許眼裡,這抹笑容似刻骨銘心的罌粟,又似寒冷至極的砒霜,漂亮至極,刻薄到底,像一株熱烈綻放的月季花,竟叫他不由得愣了神。
裴宿燃確實很耀眼,很漂亮,漂亮到讓他想做一個為美人衝冠一怒的昏君,捨棄用陰謀詭計、用幾年臥薪嘗膽換來的一切,只想與這位美人遠走高飛,只羨鴛鴦不羨仙。
也怪不得他那個哥哥喜歡裴宿燃喜歡到可以與老頭子鬧個天翻地覆,這才讓他有可趁之機。
說起來,溫清許還應該感謝裴宿燃,如果沒有裴宿燃,溫啟元或許就能成為老頭子心目中完美的繼承人,他就不會這麼順利地取得老頭子的信任。
「攻確實是一朵花啊,美人就該做1。」
「美1強0YYDS!支持美攻統治全世界!!」
「溫清許這樣子不會也淪陷了吧?」
「誰會不為攻淪陷啊,人人都愛裴宿燃!!裴宿燃值得全世界最好的愛!!」
「溫清許,承認吧,你就是喜歡裴宿燃!!」
愣神也僅僅是片刻的,因為下一秒他就聽見裴宿燃說:「你已經把那張照片發給了溫啟元,對吧?」
裴宿燃是眯起眼睛的,這意味著他處於警惕、懷疑的階段,即使溫清許可以堂堂正正地說「是」,但面對他的眼神時,卻依然不敢自信半分。
不知為何,他在裴宿燃面前無論什麼時候都逞不了威風,無論表面上是多麼輕鬆自在,心裡卻永遠都是處於下風。
裴宿燃不用動用一兵一卒,光是站在那裡,就會有人甘拜下風。
溫清許當然不甘心一直受裴宿燃所牽制,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對方蠱惑似的,主動靠近裴宿燃,沙啞磁性的嗓音格外撩人:「是又如何?裴少是擔心溫啟元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