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孩有些喪氣地垂下腦袋,耷拉著眉眼,雙手捂住眼睛,小聲抽泣,不斷拍打著她的腦袋,「怎麼辦啊,她還等著我救她……可是我連門都忘記了,我真蠢,我怎麼這麼蠢……」
裴宿燃看到女孩子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先安慰她還是先鼓勵她,懸在半空中的手顯得有些窘迫。
最後還是溫清許放下推著小車的手,強迫自己忽略裴宿燃審視的視線,走到她面前直接挑明:「你再哭,不做事的話,你的朋友也不可能被救出來,要我說,與其在這裡干坐著,不如想想那扇門的位置在哪裡。我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女孩被溫清許說得啞了聲,似乎被溫清許給說服了,低下頭陷入回憶。
裴宿燃看見溫清許這套說辭有用後,向他投去肯定的目光,溫清許說話的時候也沒多大把握安撫女孩,大不了就是被裴宿燃凶一頓,所以當他看見裴宿燃朝他投來讚賞的目光時,心裡是有些竊喜。
在女孩回憶的時候,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乾等著,秉持著「求人不如求己」的想法,裴宿燃走到那幾幅畫的前面,試圖找出它們的內在聯繫。
在他思考的時候,看見溫清許徑直上前用手摸了摸畫,不由得皺起了眉:「你在幹什麼?你不怕有暗器嗎?」
溫清許沒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豎起剛才碰過畫的手向他展示,裴宿燃看見溫清許的手上沾上了些顏料,顏料似乎還加了閃粉,亮晶晶的,在黑暗裡特別明顯。
看到這裡,裴宿燃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走上前也伸手摸了摸其他幾幅畫,每摸一幅畫都會看一眼手指,摸完後,裴宿燃更加肯定他的猜測,轉身向溫清許肯定地點頭:「這幅應該是剛畫沒多久的新畫,看得出來拍賣場的主人很著急,都沒等畫干,就直接掛出來了,其他的畫都是乾的,那麼門肯定就在這幅畫周圍。」
這麼說著,裴宿燃把視線轉向這幅畫旁邊的牆壁,踱步走上前,伸出手試圖觸碰牆壁,看看有沒有凸出或者凹陷的空槽。
在他差點就要碰到的時候,耳邊傳來溫清許的阻止,語氣還挺陰陽怪氣的:「小心點,萬一有暗器從不知名的地方傳來呢?」
裴宿燃莫名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哦,他自己之前也是這麼對溫清許說的。
不是,這人這么小心眼嗎?
裴宿燃看向溫清許的眼神中透著些無語。
可惜對方還不以為意,看上去像只要開屏的孔雀。
太辣眼睛了。裴宿燃有些不忍直視。
雖然裴宿燃對溫清許感到無語,但還是停下動作,畢竟他也不能保證有沒有暗器。
別人的命是命,他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