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過去的那一刻,裴宿燃心如死灰地想: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
再次清醒時,裴宿燃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還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烏漆麻黑的地方。
裴宿燃都覺得可以用「鳥不拉屎」來形容了。
如果只是被綁起來的話,那還好,但是裴宿燃一睜眼就看見凌崎眼神陰戾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生吃活剝一樣。
死到臨頭了,裴宿燃都一臉目中無人的模樣,半點不把凌崎放眼裡:「喲呵,眼睛裡的沙子清理完了?」
「嗯,清理完了,不過我的視力也下降了,這都拜你所賜。」凌崎的語氣一股咬牙切齒的味兒。
「那還真是倒霉。」凌崎以為裴宿燃是在同情他,本來堅硬的心有了些許動搖,可下一秒他就聽見裴宿燃惡劣地笑了笑,「沒有把你搞成瞎子,真是不幸啊。」
「……」凌崎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深沉地凝視著裴宿燃,「你就在這裡呆著吧,除非你想清楚,不然我不會把你放出去。而你家公司……因為你這次出爾反爾,我不打算饒過,我打算加大對你公司的針對性言論,最後再吞併你的公司。」
凌崎以為裴宿燃就算對其他的不重視,對公司也應該很重視吧,但他說這話的時候,裴宿燃居然沒有露出一點難過的表情,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
「好啊,反正你這個房間看起來挺舒服的,應該能讓我安享晚年。不過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我打開那個戒指會出來一個蛇頭咬我?你做了什麼?」
凌崎聞言,知道有展現自己的地方了,像個孔雀開屏一樣傲氣地說:「那枚戒指……是假的啊,我猜到你不是真心和我結婚的,所以我搞了一個假的戒指糊弄你,只要你打開,它就會立馬讓你昏厥過去,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來抓你?」
裴宿燃聽到這裡,心頭的所有怒氣最終都化為一聲笑,氣極反笑地鼓起了掌:「真是好計謀啊,凌崎。不過,就算你把我公司搞垮,你這輩子都別想和我在一起。」
凌崎立馬變了臉色,眼神暗沉下來,沒有再回應他的話語,徑直走出去,只是在走出去之前略有深意瞥了他一眼。
等到凌崎出去後,裴宿燃這才發現這個房間裡還有個人。
——那個銀眸男人。
銀眸男人藏在接近門口的角落裡,如果不是因為凌崎走了出去,裴宿燃還發現不了他,男人一副秉公值守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不會接受他的賄賂。
可是——賄賂這種事,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萬一他就是那種長得越清正廉明私下裡越中飽私囊的人呢?而且——說不定這個男人他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