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禛聞言有些遲疑地看了他一會兒,上下打量陳安燃片刻,不由得嗤笑出聲,反問他:「你?呵,你確定不會趁著御劍飛行的時候對我……指手畫腳嗎?」
考慮到有蔣鑫流在場,許輕禛並沒有用「動手動腳」、「占便宜」這類詞,而是用一個模糊概念的「指手畫腳」。
不過……許輕禛好像用錯了這個詞。
可是他轉頭又想:差不多……差不多嘛,反正都有「手腳」兩個字,就算他用錯了,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又不是閱讀理解,相信陳安燃沒這麼尊崇八股文,應該能理解他的意思。
雖然修真界十分開放,無論是異性戀、同/性/戀、無性戀、泛性戀還是水仙,修真界都是一視同仁的,而且許輕禛本人就是個同/性/戀,蔣鑫流也是同/性/戀,但他並不想被誤會,更何況被誤會的對象是陳安燃。
即便讓他被一塊豆腐撞死,他也不願意和陳安燃搭上關係。
聽到這話,陳安燃如同被戳破心事一樣,被懟得啞口無言、心猿意馬的,不自覺摸了摸鼻側的鼻翼,一看就是心虛的表現,當然按照陳安燃的性格,他是肯定不會主動承認的,餓死他也不會。
看到陳安燃這副模樣,許輕禛心裡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嘲諷似的勾起了唇,隨後他收斂起略顯桀驁的神情,溫和看向蔣鑫流,準備開口找蔣鑫流結伴的時候。
——陳安燃這個顯眼包再次開口了。
天殺的,他能不能別再騷擾自己了。許輕禛面上裝得再高明,再鎮定,也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是女的,你是男的,男女授受不親,師弟應該也不想給師妹造成過多的困擾吧?」前面被許輕禛懟得太過,陳安燃心裡嚴重不平衡,只能使出殺手鐧,就算許輕禛自大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總不可能連女孩子的名譽都不顧吧?
想到這裡,陳安燃得意洋洋起來,不由得望向許輕禛,像是在說「我看你這次怎麼推辭」。
話音剛落的同時陳安燃把青塵劍叫來,橫在他們面前的空間,考慮到御劍飛行要載人的緣故,青塵劍驀然放大了數十倍。
「……」靜靜圍觀陳安燃像個猴子一樣自娛自樂的許輕禛和蔣鑫流兩人都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們都是同/性/戀,就算男同和女同之間也要恪守規矩,但是——許輕禛和蔣鑫流在一塊總比和陳安燃在一起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