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嚷著說渴,褚辰便帶著兩人回去,找服務員要些開水,一人沖了杯奶粉。
翌日一早,到了一個大站,很多靠窗的旅客,紛紛打開車窗跳下去,到水龍頭上洗把臉,接杯開水,買些吃食、土特產。
褚辰守著家人沒動,等人都起來後,上過廁所,洗漱後,留二姐看著行李,他和邱秋帶著孩子們去餐廳。
多是昆明的一些吃食,米線、燒餌塊、稀豆粉、米漿粑粑、米糕等。
邱秋沒什麼胃口,一碗米線剩下大半,給褚辰了,另拿了塊米糕,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
褚辰擔心地看看她:「沒事吧?」
邱秋搖搖頭,空氣不流通,什麼味道都裹挾在一起,悶的慌。
如此,兩天兩夜坐下來,下站時,昭昭和采采齊齊歡呼,手拉手就要往下沖,邱秋嚇得忙一手拽住一個,虎了臉:「昭昭、采采,方才咋跟你們說的,不能亂跑,要緊牽著我的手,還記得嗎?」
兩人怯怯地點點頭,乖乖任邱秋牽著小手站在一旁,看褚辰打開車窗,跳出去,一件一件接行李。
眼見行李都送出去了,昭昭很自覺地站到二姑身邊,讓褚韻把她遞出去,采采乖乖排隊。
邱秋看得想笑。
沒了負累,二姐扶著邱秋下車就方便多了。
「褚辰哥——」
褚辰轉身,愣怔了下,才認出來人是楊展鵬家的小兒子楊永安。
看其面上表情,輕鬆寫意,褚辰心下頓時一松,不由吐出一口長氣,心緒和緩了些。
「你今天沒上班?」知青下鄉,三年才能回城一次,他上一次回來還是三年前,那時,這小子剛高中畢業,接了他媽的工作,一臉青澀稚氣。不想,幾年不見,高了、壯了、胖了,就連眉眼也長開了。
「請假了。」楊永安說著,幾步到了褚辰面前,低頭打量著地上的兩個小不點,「哥,都是你的嗎?咋一黑一白啊,嫂子不會是個小黑妞吧?」
這話說的,昭昭都想沖他翻白眼:「我是阿爸的閨女昭昭,這是我二姑家的采采,請問,你是哪位?」
昭昭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他,范兒十足,就是跟老太太口中的乖寶出入挺大。
「哈哈……認識一下,」楊永安伸手,「我叫楊永安,跟你爸同輩,來,叫聲小叔聽聽。」
昭昭遲疑地摘下小手套,與他輕輕握了一下,看向彎腰提東西的褚辰:「阿爸,他跟咱家啥關係啊?」
「他爸是你太爺爺的學生。」
楊永安提起一個包裹背在身上,俯身去拎另一個,跟昭昭貧道:「這麼說吧,一個學生半個兒,你太爺爺活著那會兒,對我爸可比對你爺爺親多了。主要是吧,建國那會兒,工作忙,你太爺爺一個月可能見不到你爺爺一面,卻天天帶著我爸在身邊,手把手教他怎麼識別、評估、控制風險,開展業務,保障銀行資產安全等。」
褚辰他們過來,總共帶了五個包裹,一包衣服,一包吃食,剩下全是藥材和製藥工具。
其他還好,吃食和製藥工具都挺沉的,全被楊永安背在身上了。
咧了咧嘴,楊永安叫道:「哥,你這帶的什麼啊,這麼重?對了,我叫了兩輛蹦蹦車。我爸說,讓我先帶你們去公寓休息。看,鑰匙都給我了。」
一句「休息」徹底安了褚辰的心,「奶奶現在怎麼樣?」
「醫生說老太太是怒火攻心,這才高燒不止,燒成肺炎,還好送醫及時,幾天水吊下來,肺部的炎症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再待幾日鞏固鞏固就可以出院了。車在站外,咱得走一段。我嫂子呢?」
「在這呢。」褚韻扶著邱秋邊往這邊走,邊打量著楊永安。
褚辰介紹道:「這是楊叔家的老三,永安。」
「啊,這麼大啦!」褚韻比劃了個到腰部的高度,「我記得我下鄉那會兒,他才一米出頭,沒想到,一轉眼,都到了娶媳婦的年紀。」
楊永安看著褚韻也是不敢認,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大了十歲不止:「二姐,嫂子。」
邱秋沖他點點頭,問道:「你是從家還是從醫院過來的?奶奶她怎麼樣?」
「我從家來,不過早上我去醫院給褚奶奶送我媽熬的粥,她精神可好了,還問我是不是給你們打電話、催你們快點回來了,她擔心你懷著身孕,再急著趕路,這年根前的,人擠人,遭罪。」
褚辰招呼幾人:「邊走邊說。」
邱秋和二姐一人牽著一個孩子,走在兩人中間出了車站。
楊永安帶著幾人找到他叫的蹦蹦車前,笑道:「哥,包裹放車頂,你和嫂子帶著昭昭坐前面那輛,我和二姐帶著采采坐後面這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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