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出來了。」生不出來,再不剖,孩子就要因為缺氧造成腦癱或是死亡。
孕婦和家人一致要求先救孩子。
邱秋一驚:「止住血了嗎?」
季樂山點頭:「我和老曾一起施針,暫時將血止住了。」
邱秋掃了眼他白大褂上的點滴血漬,伸手給他號脈,有點勞累過度,他一個肝癌晚期,最怕勞累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季樂山擺擺手:「我想看看老曾說的藥效。」
「要幾個小時呢。」邱秋不贊同道,「您先回去,明天一早我給您打電話。」
「我……」
邱秋雙眸一瞪:「聽話!」
季樂山摸摸鼻子:「那我去值班醫生宿舍了,有情況立馬讓人去叫我。」
邱秋摸出一枚金針,沖他亮了亮:「我等會兒去查房,若發現您沒睡,我就給您安眠穴上來一針。」
「行行,我聽話,到了宿舍我脫衣服就睡。」
目送人走遠,邱秋看看手術室的門,秦院長跟本院的醫生在交涉。
暫時無事,邱秋轉身問等在一旁的家屬,新生兒怎麼樣?
新生兒在病房,由奶奶守著。
邱秋抬腳過去,說明身份,給號了號脈,有輕微的腦水腫。
嬰兒太嬌嫩,囟門未閉合,神經系統發育尚不完善,不宜現在針灸。
問了問,知道婦產科醫生已經給開了脫水劑。
「邱秋,」秦院長過來道,「曾教授讓你趕緊換衣,消毒過去。」
「發生什麼變故了嗎?」
「說是有血崩的徵兆。」
邱秋一聽急了,撒腿跑了過去,更換鞋子、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洗手消毒,穿上手術衣。
「邱秋?」曾教授雙目銳利地看向走進來的女子,她有一雙特別明亮、透徹的眸子。
「是我。」
「陰陽十三針?」
邱秋點點頭,伸手給床上的產婦號脈。
「胎兒過大,」曾教授張嘴述說病情,「分娩後需要強有力的收縮,來壓迫子宮內的血管止血。她這情況是生不下來,剖腹產時,子宮肌層受到手術創傷,加之生的時間過長……」
「曾教授,」婦產科主治醫生不滿道,「手術我已經很小心了……」
曾教授掃她一眼,喝道:「閉嘴!」
主治醫生臉色一僵,不敢吱聲了。
曾教授看向邱秋:「你來說。」
「過度疲憊和麻醉劑的使用,都影響了子宮的正常收縮,導致胎盤剝離面的血竇,不能及時關閉,從而引起大量出血,甚至血崩。」
邱秋邊說,邊的刷一下展開針帶,伸手一拂,取了幾枚金針在手裡,拿攝子夾了團酒精棉球,一一擦過金針,
抬手扎在產婦關元穴上,可培元固本,補益下焦,刺激此穴可調節沖任二脈氣血,對於血崩有一定的固攝止血作用。
隨即是氣海穴,氣能攝血,通過調理氣機,有助於控制血崩。
三陰交穴,可健脾益氣、調補肝腎、養血止血。
緊跟著是隱白穴、斷紅穴、血海穴。
邱秋在手術室里忙著,外面各大醫院、工廠、單位在緊急尋找Rh陰性血型的人趕來獻血。
凌晨四點,人找來了,一共來了倆,一個是剛回城的知青,另一位是郊縣的農民,去年在華山醫院因肝炎住過幾天院。
醫生仔細詢問過,知道肝炎已經好了,才敢讓其獻血。
隨著血液輸入體內,產婦的情況越來越穩定,隨即轉入重症病房,有護士看顧。
邱秋鬆了口氣,攙著曾教授跟在後面,出了手術室的門。
曾教授遺憾不已:「浪費了一粒藥!」邱秋的陰陽十三針,果然如季樂山所說,對氣機的調動,生機的激發,猶如給枯萎的花朵注入清甜的甘露,滋潤乾涸的生命,讓它再次綻放出絢爛的色彩。
邱秋輕哼:「若沒有那粒藥,她等不到我出手。」
曾教授翻了個白眼:「我不會先用針灸吊著她的命。」
邱秋摸摸鼻子,訕笑道:「忘記您這位針灸高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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