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那邊走進來幾個人,雖然背著光,但能看出他們一個個人虎背熊腰,人高馬大。
我一時愣住,躲在溫也身後,抓住他後背的衣服,探出半顆腦袋。
隊伍為首的是一個相對清瘦的男人,是那個格子西裝男!
黑衣保鏢撿起地上的包,格子西裝男抬了抬下巴,保鏢微微頷首,幾步邁到我們面前,將包遞到雙手抱臂的溫也面前。
「包是這位姑娘的吧。」格子西裝男沉聲開口。
我囁囁走上前,將包從保鏢的手裡拿出來,點頭鞠躬,並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不能開口。
可為什麼他和溫也敢說話啊。
格子西裝男帶著斯文的眼鏡,看上去三十出頭,氣質很像儒雅的知識分子。
地上的狐靈奄奄一息,黑衣保鏢將它裝進一個八卦乾坤袋裡,拎在手中,退到了格子西裝男身後。
溫也審視戒備地看著一行人,毫無情緒波瀾地問道:「你們是誰?這狐靈與你們什麼關係?」
格子西裝男扶了扶金絲眼鏡,淡笑著緩緩解釋:「在下不便自報家門,我們最近一直追蹤這隻狡猾的狐靈,它為了吸取精氣多次害人,還中傷了我們幾個弟子,恰好在鬼市中察覺到它的氣息,便來搜尋,結果它差點中傷了你身後的這位姑娘,如今帶回去交差。」
他越過溫也的肩膀,視線投向我,淡淡笑道:「小姑娘,一個人不要在鬼市嚇跑,這裡有很多鬼打牆,如果沒有陰陽眼很容易迷路。」
難怪!我說怎麼越走越迷糊。
格子西裝男對我和溫也微微頷首便告辭。
「有沒有受傷?」溫也扭身問我。
我搖頭,想追問他那邊的情況,溫也微嘆口氣:「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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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鬼市吸了口陰氣,我回到家便發起了燒。
「陰氣入體吃退燒藥不管用,我讓袁瞎子抓幾副補陽氣的中藥過來。」溫也打開手機。
袁瞎子?袁哥嗎?這名字好難聽……
我渾身又冷又熱,縮在被窩,病懨懨道:「現在凌晨四點,誰不睡覺啊,你別擾人清夢,天亮了再說。」
「你不難受嗎。」
「之前急性腸胃炎比這難受多了,這點小燒算什麼,我沒那麼矯情。」我笑了笑。
「勞煩你幫我倒一杯紅糖水……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剛坐起身,溫也單手壓在我的肩膀,將我推回枕頭上:「我去弄,你老實躺著。」
「那你注意別燙到手,飲水機你會用嗎?紅糖放在……」
「樂小麥你真囉嗦!」溫也稍顯煩躁地打斷我,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