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沒有『連累』的話,以後你得對我負責,不管我什麼樣你都不能嫌棄,還要給我收拾爛攤子!」我厚著臉皮說道。
「嫌棄我也沒辦法,反正我會像牛皮糖黏著你,甩都不甩不掉。」
「溫也,你想好了嗎?真的願意背上我這個麻煩,負一輩子的責嗎?」我扭頭反問他。
胸前的平安扣和脖繩發出清冷如月的光澤,氤氳在我倆身體之間,氣氛柔軟而溫和。
溫也垂眸,眼中倒影生波,映出玉石脖繩的光暈與我面龐的輪廓。
小小微光,如同我家門前被晚風捲動吹落的槐花,如同冬日裡被夕陽洇染了霞光的雪。
這一瞬,他的目光仿佛盛下了全世界,卻又只盛著我。
怦然心動達到同頻。
驀然,我的唇角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很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認真堅定地看著我:「我願意。」
咚……外面響起一聲輕響。
肯定是栩哥兒這傢伙!
「快睡吧,馬上天亮了。」溫也將我又固定到原來的位置,胸腹相貼。
這怎麼睡的著!
清淺的呼吸打在我的發頂,就像微風拂過,撓的全身痒痒的。
兩個人靠的這麼近,暖哄哄的讓我的心都醉了。
還有剛才的互訴衷腸,我整個人興奮得都能去樓下跑個八百。
腦門突然一涼,我便意識渙散,沉沉睡去。
臭狐狸居然對我強制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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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經歷了太多,以至於夢裡全是妖魔鬼怪。
一會兒是雙頭蛇要吃掉我,一會兒無頭小男孩,找我要他的腦袋,一會兒又是被行屍包圍,最後一隻龐然的六尾白狐帶著我衝出重圍……
妖魔怪鬼都變成粉紅的泡泡。
而戳破我泡泡的,則是喜歡扒牆根的小鬼頭,栩哥兒。
作為千年前的古人,生前又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兼神童,不應該克己復禮嗎,怎麼這傢伙這麼隨意。
我沒起床,他就穿牆進來,站在床頭叫我起床。
「樂小麥,你個懶豬,都下午了!你不是要修行嗎?早晚功課不做就算了,還這麼賴床懶散!快去給我供香火!」
我從被子裡探出兩隻眼睛,冷颼颼道:「偷聽爛耳朵!」
「切,你以為我樂意聽啊?你倆聲音那麼大,不想聽都難,肉麻死了。」他鄙夷地揚起下巴,心虛地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