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塵世污濁了？」我故意問他。
栩哥兒很自覺地鑽進平安扣里，笑嘻嘻道：「既已入世修煉，不妨讓這世間的濁浪來的更猛烈些，方對得起『紅塵煉心』四字。」
順便煉一下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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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凡選的餐廳是西城很有名的湖景雲端餐廳，從落地窗向下眺望，霓虹閃爍，半個西城盡收眼底。
只是見到鞏凡的時候嚇了我一跳，他身後竟然站著一個面色慘白七十來歲的老頭兒，兇巴巴的，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猶豫著，鞏凡已經看到我，笑著對我擺手。
我小步移動過去，咬著後槽牙悄聲問栩哥兒：「有個老鬼怎麼辦？你要不要讓無常老爺收走？」
「像這種沒有被陰差收走，但可以鬼跟腳的陰魂，還有因緣業障未了，一般這種陰魂，鬼差都不會管的，除非他開始害人。」栩兒哥小聲說道。
「你就當沒有看到，不關你的事別輕易插手。」
可那麼大一活鬼，就站在鞏凡身後，當看不到的難度有點大啊。
我面上裝的若無其事地落座，鞏凡還是笑容和煦，客氣地讓我點餐。
他面色很不好，儘管保持著儀態，但總是時不時摸後脖子。
因為老鬼很壞地朝鞏凡吹氣！
「小麥，你有沒有覺得冷？」鞏凡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放下菜單：「確實很冷，鞏凡要不咱們別在這吃了，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火鍋店，我帶你去吃怎麼樣？」
心想，趕緊離開這裡，否則陽氣都被吹跑了。
鞏凡面露錯愕，擺手尷尬道：「哈哈，小麥，我開玩笑的，就在這吃。」
我知道他的心思，這家餐廳好的位置很難預定，價格又貴氛圍又浪漫，特別適合表白求婚。
「快點餐，小麥。」他笑著催促，生怕我改變主意。
「鞏凡咱倆換下位置，我喜歡你那兒。」
我說著偷摸從包里掏出僅剩的兩張符紙中的一張，準備坐過去貼在老頭兒身上，讓他滾蛋。
鞏凡神情微愣，點頭笑著答應，站起身理了理西裝，和我調換座位。
我本以為那老頭兒是孤魂野鬼，途經餐廳而已。
誰知鞏凡走哪兒，那老頭兒就跟到他那兒，這明顯是纏上他了啊。
「鞏凡，你今天去哪兒了？」
第70章 線索（二）
鞏凡微愣，說今天來西城見了個打離婚官司的委託人，女方搜集了很多老公的出軌證據，打算讓男方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