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的作揖稽首:「福生無量天尊,竟在這小小客棧遇到同道之人,敢問二位道友師承何處?」
我擺了擺手,警惕道:「誰和你是道友,我們無門無派,你要做什麼?」
小道士笑了笑:「剛才小道聽說修行,想必二位是在家修行的居士了,女居士可否將紙人交給小道,我好給主家一個交代。」
我本想給他,但轉念一想把紙人捏在手裡,背過手去:「剛才你在下面做法,一會兒的功夫,那小女孩就發瘋,誰知道是不是你搗的鬼,現在要回去難道是想銷毀證據?」
「女居士錯怪小道了……」
他沒說完,栩哥兒飄了回來:「外牆牆根下有一生人蹲守,應該就是施術……啊!」
「何方邪祟!膽敢擅闖生人私宅!」小道士手捏符紙,抽出身後的桃木劍,厲聲喝道,打斷栩兒哥的話。
擲地有聲的急急如律令,伴隨著一道飛過來的符紙竟朝栩哥兒的面門飛來。
「啊啊啊!臭道士!你才是邪祟!」栩哥兒躲在我的身後,溫也單手一揮,飄在半空的符紙被打在地上。
我用腳踩滅符紙,怒氣沖沖:「你幹什麼!」
小道士手持桃木劍,直指我和溫也,一副除魔衛道的樣子:「二位道友居然養小鬼!還任由他到處遊逛吸取生人生氣!」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哪隻眼看見我家栩哥兒吸生氣!」
溫也拽著我的胳膊往外走,不想和小道士爭辯:「去看看外面的施術者。」
栩哥兒氣鼓鼓地瞪了一眼小道士就鑽進我胸前的平安扣。
「等等!」
小道士本想攔住我倆,我故意用身子一擋,他避嫌地縮回手,跟在我和溫也後面窮追不捨。
我腳上穿著細帶涼鞋,跑到一樓時差點崴到腳。
溫也皺眉拉了我一把:「下次別穿這種鞋子。」
說完把我背在背上,往後院跑去。
「哦,以後是不是連小裙子都不能穿了啊。」我癟了癟嘴。
太姥姥說的對,女為悅己者容,我這女漢子性格,全靠穿衣打扮遮掩本性呢。
他扭頭拂了我一眼,輕笑:「可以在家穿。」
「咦才不要,誰在家裡打扮的花枝招展啊。」我懂出門前我換衣服他為什麼不高興了。
我趴在他背上,附在耳畔輕聲調侃:「在你眼裡,軀殼、衣著不是沒有美醜之分,只是塊行走的肉嗎?你幹嘛還在乎我穿什麼衣服?」
溫也背著我輕鬆飛上牆頭,嗖嗖幾下,把小道士甩在身後。
只聽他聲線飄渺,如雲中轉音:「肉有可口不可口之分……樂小麥,你很好吃。」
想到過去的兩晚,他在我身上留下細密的吻,真的如同吃肉,恨不得活吞下去。
這個臭狐狸果然悶騷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