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類以血和氣味為婚契,可只有這些還不夠……我將在你身上注入我的靈力,從此你是我唯一的伴侶,不管你身在何處,我都能感知到,即使步入輪迴,也只能在冥界徘徊等我,除非我撤銷靈力銷毀契約,樂小麥,你願意嗎?」
他口吐幽蘭,令我沉迷,不過大腦還很理智。
「這不公平,我也要對你下咒。」我摸著狐耳,蹭了蹭他的臉頰。
狐尾捲起那株白花,放在我的手心:「巫族神花,疏麻,只有大荒之境裡掌管生死的大司命和少司命才可以享有和贈予。」
「樂小麥,這是你母親留下的,上面留有妘族的巫咒,你若想下咒……」溫也用手包裹住我的手,白花瞬間被我倆碾碎。
他袒露胸膛,拉著我的手將花碎放置在胸口的位置。
藍色的靈珠絲絛將花碎包裹住,很快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
白花化為紋身,落在他潔白如玉的胸口。
「疏麻花已經和我的靈珠融合,樂小麥,以花為媒,現在靈族被你打下烙印,它已經不單單是我的靈珠了。」
「日後你想反悔,不想要我了,可以親手從我的胸口摘下它,連同靈珠一起拿走,那時,我與你的婚契也會作廢。」
我錯愕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這樣……」
取下花,等於要了他的修為和命。
以花為媒,很美,也很殘忍。
溫也摩挲著我的脖子,聲音柔潤悅耳:「我有點怕。」
「怕什麼?」我不解地捧起他的臉追問。
怕渡劫不成功?怕不能飛升?
他把我的手拿下來,沒有回答,再次剝開我脖子上的頭髮,將唇貼住脖頸:「現在該我了……會有點疼,但別拒絕,忍忍。」
那是皮膚最薄的地方,牙尖很容易咬進去。
我點點頭,心中暗忖,應該不會比剛才更疼吧。
可當他一寸寸咬開脖頸的脈竇,我疼得整個大腦都陷入轟鳴。
狐尾纏上我的肩頸,讓我一動不能動。
蝕骨的疼從脖頸蔓延到全身,還好溫也的靈力注入進來時,減緩了難耐的痛。
血腥味瀰漫開,過了大約半分鐘,溫也開始舔舐咬開的傷口,很快癒合。
他抬起黑眸,帶著興奮和欣慰:「小麥,你現在是我的了……」
嗯,你也是我的了。
他一邊親吻,一邊不厭其煩地呢喃。
此時我可以抓他撓他,但他的情愫和實際行動讓我不能推開他,拒絕他。
優美的軀體此時爆發出的力氣和柔韌令我呼吸紊亂,面紅耳赤。
『樂小麥,我沒想到我與你的機緣從二十三年就已經開始了……』
想到他這句話,再看著滿室的景致,現在真的有點感謝我那素未謀面的親媽,還有我家霓裳布置的新房。
萬花見證了我與他的交纏與彼此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