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將地板上的枯骨碎屍燃盡,我走上前在法門口連拍了七八張封鎖結界的符紙,控制了法門中的東西湧出。
袁瞎子背上雙肩包,側頭吩咐:「小麥,這裡交給你了。」
我重重點頭,將茅之潼的那把五帝錢乾坤劍交給了他:「你倆注意安全啊。」
他在手裡掂了掂,咧嘴一笑,同溫也消失在法門中。
我看向梅家的兩個弟子,正色道:「你們在門口守著吧。」
他倆只是手無縛雞的行醫大夫,萬一有什麼意外,倆人平白跟著遭殃。
「小麥姑娘,我們還是在這裡守著吧,我們兩個大男人怎麼能讓你一個女人獨當一面。」年紀稍大的弟子義正言辭道。
另一個點頭附和說著是是是。
我笑了笑:「法門裡的東西可不是靠力氣和拳頭打的贏的,你倆在門口守著,萬一有人進來,幫我攔著點,比站在這兒有用。」
兩人四目相對,蔫了吧唧地點頭,出了房門。
我看向面色平靜的姜頌,正準備下逐客令,他揮了揮手機,說道:「我剛通知了方助理,別墅外面加防了人手,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他用腳勾了把椅子坐下,長腿交疊,昂起下巴,淡淡說了個『坐』字,自然地仿佛他就是這家的主人。
我現在對姜頌有了防備之心,挑了個離法門較近,卻離他比較遠的地方,席地而坐,順便把凜凜叫了出來。
它趴在我的腳邊,我這才安下心。
姜頌雙手抱臂,挑了挑眉,嗤笑:「樂小麥,你現在為什麼又開始防備我?我是做了什麼讓你介意的事嗎?」
第190章 亂(三)
我一手摸著凜凜,一手放在胸包里,矢口否認:「沒有啊,你想多了。」
姜頌二話沒說,突然站起身,我嚇得揪了下凜凜的後脖頸,它猛地站起來,炸毛地看向姜頌。
我往後縮了縮,警惕地看著他,緊張道:「你做什麼!」
誰知他只是整理了衣服又重新坐下,一副看破的樣子,微微搖頭,無奈淺笑地嘆了口氣:「樂小麥,你真的很不擅長演戲,什麼都寫在臉上……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我窘迫地摳手,暗罵自己喜怒於色,一點城府都沒有。
「是因為思寧告訴你,我對你有好感,才讓你對我防備?」
我沒想到他突然表白,嚇得支支吾吾:「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我,我可是有男……不對!可是有老公的人!」
唐思寧這個大嘴巴難道把我倆平時說的話都告訴了他?
還是,我們之前去私人會所找房總那次,他聽到了我和唐思寧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