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看了我們一眼，見姜頌再次點頭，才退出病房。
「對不起。」房門一關，我和姜頌同時脫口而出。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偷偷瞥見溫也，他面色鐵青，明顯壓抑著怒火，於是不敢說話。
姜頌扯著嘴角，蒼白無力笑道：「昨日是我無禮了，小麥對不起。」
我輕咳一聲，問道：「你記得昨天發生的事？」
「記得，只是我當時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雖然我已經極力掙脫，可還是……對不起。」
「那個，也不怪你，要怪就怪姜……額，你父親，他就是一直和我們處處作對的代理人。」
巫族之間可以連接神識，代理人應該當時控制了姜頌的神識，並激發出他體內的靈力、做出逾矩行為和在我身上打下靈淵印。
他微微頷首：「你們在我家老宅被攻擊，我就開始懷疑他。」
「你們搬走那天，我詢問了老孫，他說我父親確實當天來過老宅，還做了些布置，更證實了我的想法。」
「所以……你已經知道自己是巫族後人？」我小心探究。
姜頌點頭道：「我對什麼巫族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更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唐家在他眼裡就是工具，我們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工具。」
他冷笑一聲，目光森然：「可，我不會讓他得逞。」
「他現在的力量正在減弱。」姜頌篤定地看向我和溫也，「我知道他為什麼要衛之禮綁架我。」
「為什麼？」我迫不及待追問。
「我的力量越強，他越弱。」姜頌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他一直在壓制我體內的……靈力，他想將我體內的靈力抽乾，或者說，想據為己有。」
「你們離開老宅那天，晚上洗澡時我發現……」
溫也淡淡說道：「腰間的印記。」
那日在姜頌家老宅交手，溫也中傷了姜蓋，所以他再也壓制不住姜頌體內的靈力。
難怪之前姜頌後腰沒有巫族的印記，這也就解釋了代理人為什麼要把薔薇安排在他身邊——他不想讓姜頌的靈力覺醒，不想讓他變得強大。
姜頌垂眸，略微沉吟：「是的，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好像擁有了某些連我都說不清楚的力量，而且日漸精力充沛……就連現在，我都能感覺到身體在自我修復。」
「你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我鬆了口氣，扭頭看向溫也，問道，「巫族的靈力傳承是這樣嗎？」
那我媽生下我後，是不是也這樣？我越強她反倒越弱，最後靈力枯竭，成為一個普通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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