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從內兜里取出個巴掌大的小竹筒,白色的符紙封口,他遞給溫也:「血蠱是從我們寨子流出的,它本是救人續命的蠱蟲,卻被拿來害人。」
「啊?這蠱來自你們寨子?」我瞪大眼。
阿亮頷首道:「當初我們寨子被人算計,還有內奸裡應外合,丟失了很多秘法和蠱蟲,血蠱的培養方法就包括其中,不想卻落入你們所說的衛之禮手中。」
「他或許是急於求成或者掌握的方法不全,這竹筒中的蠱已不同於我們寨子的血蠱,它很危險,即便碰到針眼大的傷口,也能侵入體內。」
「但好在它還保持血蠱的特性,我暫時能控制住它。」
他看向溫也,繼續說道:「尊客,我交給你沒問題,只怕朝中之人已經有另一隻雄蠱,雌雄結合,誕下蟲卵,不小心傳播,到時候恐怕會爆發嚴重病疫。」
我夾菜的動作頓住了,難以置信道:「什麼意思?血蠱還分公母?!」
話音剛落,院子裡響起交談的聲音。
茅之潼和身穿黑色皮衣夾克、戴黑墨鏡的老陸走了進來。
老陸手上拎著打包的烤鴨和涼菜,笑得洪亮:「踩著飯點來的,吶,給你們添倆菜。」
小狼接過來,去廚房找盤子。
老陸側頭喊道:「別給我拿碗筷,我吃了飯過來的。」
我給明夕夾菜,小聲嘟囔:「您哪是踩著飯點來的,您是踩著血蠱的影兒來的吧。」
周家和療養院附近恐怕都是他的眼線,阿亮和袁哥他們前腳剛走,老陸後腳就過來,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他摘下墨鏡,呵呵笑著伸手:「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既然知道我的目的,那蠱蟲就交出來吧……」
溫也緩緩問道:「蠱蟲我可以給你,但我要知道一件事。」
「說。」
「你們手中可否有其它血蠱?」溫也沒有直接說明。
老陸眉毛一豎,納悶道:「我們要是有,還這麼大費周章地來找你們幫忙做什麼?」
「等等,小伙子你這話什麼意思?還有其他血蠱?衛之禮養成了不止一隻血蠱?」
老陸作為情報部門,對於面部微表情、情緒和談話人字裡行間更深層的意思,極其敏感。
和他抖機靈和玩文字遊戲,無疑是找虐。
溫也點頭,誠實說道:「這血蠱有雌雄兩隻,衛之禮分別藏在不同人身上。」
「既然不在你們手中,另一隻應該就在衛之禮或者親信之人身上。」
「姓衛的可真夠狡猾的……」
老陸正嘀咕著,一直在旁邊按手機的茅之潼,猛地砸了下飯桌,憤怒道:「怎麼不接電話啊!」
「你怎麼啦?和女朋友吵架了?」我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