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咒罵那惡女人簡直是豬剝皮,按著一個長工這麼欺負剝削。
蛋蛋不以為意地說自己是因為惡女人的點撥才開的智,摸到了修煉的竅門,他打心底,一直把惡女人既當作師父又當做主人,也當作母親。
說完這話,他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我不在意地聳聳肩,說很正常。
基地這一片的環境沒人打擾,很適合修煉,更適合遛群狗,蛋蛋很喜歡在這兒,偶爾去紅姐那邊玩,看宅子什麼的,總之他過的挺開心。
作為老大兼飼養員,這裡的貓貓狗狗還有草泥馬鴕鳥都很聽蛋蛋的話,要它們排好隊就排好隊,要去叼自己的飯盆就去叼自己的飯盆,可以說是軍隊化管理。
可我累啊,天天鏟屎都要剷出幾百斤!餵飯時,我和食堂阿姨沒什麼區別!
每天晚上七八點鐘我就躺下睡了。
逃?我得有力氣逃啊!
不過這段時間倒沒再看見惡女人,只有紅姐時不時冒頭,像個監工似的,盯著我修煉幹活。
下午和蛋蛋餵完那些祖宗,我好奇問惡女人去哪兒了。
蛋蛋搖頭說不知道:「主人在你來的當天晚上就走了,穿著夜行衣,還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肯定不是去寵物店。」
穿著夜行衣?她這是去偷狗啊?!
基地里的毛孩子們被照顧的很好,各個肚皮溜圓,還不髒,定期洗澡做造型,一點都看不出是流浪狗。
一是蛋蛋照顧有功,二是我懷疑這些狗根本不是被遺棄的,而是被惡女人偷來的。
「你才是被偷來的。」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我一愣,停下洗狗盆的動作,關掉水龍頭,看向蛋蛋:「剛才你說話了嗎?」
蛋蛋正在摞不鏽鋼盆,心不在焉地搖頭道:「沒有啊,怎麼了?」
不會是幻聽吧。
「沒想到主人有這麼蠢的女兒……」
靠,絕對不是幻聽!
我後背發麻,猛地望向身後的大棚。
吃飽喝足的祖宗們,都回窩睡覺了,還有幾個在裡面瞎溜達。
我脫掉橡膠手套,叉著腰,不悅問道:「剛才是誰在罵我?!」
蛋蛋興奮地跑過來:「你能聽懂他們說話?」
「剛才有個傢伙罵我蠢,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說的。」我垂眸道,「你真的沒聽到?」
蛋蛋搖頭:「你聽到的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的心裡話,我可以聽懂他們的獸語,但意識交流我做不到。」
「小主人,你你你這是掌握了馭靈術了啊!」
「你試著再和他們溝通下,如果能讓他們聽你的話,你就練成了。」
馭靈術分兩部分,一是與生靈意識溝通,二是密語可以讓生靈畏懼巫師的力量,從而聽話,唯我所用。
不過這只能震懾一般生靈,像我體內的畢方才不會被一兩句密語被嚇到,要想馴服它,我自身的實力要比它強才行。
強者只會服從更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