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含情脈脈相望,不語求愛之詞,卻舌尖繞指,吞吐含納,勾引的意圖明顯。
就連他身後湧出的狐尾,慵懶地攤了一床,有的落在床下,隨意勾起落下,淺淺地蹭著我的小腿。
不似之前迫不及待地纏上來。
後背的兩隻手緩慢摩挲,一點點燃起火花。
明明眼中情慾如沉寂的海面,即將迎來盛大的暴風雨,身體卻只是淺嘗輒止地揉蹭。
克制地勾引,我腦海里湧出這五個字。
他似耐心的獵人,等待撲進蛛網的獵物,慢慢誘我深陷。
真是調得一手好情。
女人的荷爾蒙需要旖旎的氛圍調動,愛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某種氣味,都能潮起澎湃。
「你在哪兒學的?」我被撩撥的呼吸黏膩,面如桃紅,「我可沒教過你這些。」
狐尾勾住我的脖子令我稍稍附身,溫也不著急吻上來,只是微微蹭了下唇角,故意等我先繳械投降。
我彎腰主動獻吻,吻時徐徐,換氣間,他悶笑道:「一竅通百竅通,得謝謝你這個……好、老、師。」
話落,便將我同竹舍外的月色攬入被窩。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當我迷迷糊糊地被抱起,去外面的潭水清洗,看溫也一副神清氣爽,故意露出妖相又笑得邪魅的樣子時,才深感痛悟。
我累得趴在潭池邊上,當作死豬任由他清洗,閉眼罵了一句:「狐狸精!」
「真讓你說對了。」溫也貼著我的後背,咬住我後頸的命脈,沉聲笑道,「現在可不是只吃人的狐狸精?」
「別動,給你上藥。」
您這是上藥?明明是……
好了好了,算我自作自受,有個如此令我性福的老公是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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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不能和我分開太久,我倆像是有某種特殊的線綁在一起。
但凡身體不適,它都能感應到,得回歸我的體內,等我難受勁過了,它再出來瞎逛。
應該是妘素在畢方融入我的魂體時打了禁制,讓它無法徹底逃離我的身體,即使出來放風,風箏線也握在我手裡。
只是這種禁制,隨著我的成長,慢慢變得鬆動。
尤其到了崑崙,我越發感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