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我有點懷疑,因為他們說了足有二十來分鐘。
溫也笑了笑,將我拉到梳妝檯前的小圓凳上坐下,還沒坐穩,他突然半跪在我面前。
我被他卑微的舉動嚇了一跳,扶住他的胳膊,慌張道:「你,你這是做什麼啊!快起來。」
「小麥。」他保持半跪的姿勢巋然不動,聲音沉如千尺碧潭,眼波瀲灩蕩漾著化不開的萬種柔情。
「我會護佑你和它安全無恙。」
我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感動,兩人雙手相握摩挲,低頭與溫也抵住額,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不用這麼鄭重。」
「小麥,與你相遇相愛,堂堂正正地將你娶進門,生兒育女是何其幸福之事……與我相比,你太小了,我很想你快點長大,有足夠的閱歷和強大的心臟去面對未知和突發狀況,可,又不願你沾染風雨……」溫也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下,俯下身,側頭將半張臉都貼在我的小腹。
既是聆聽腹內小生命的跳動,又像是依偎。
「你傷到絲毫,我都會心疼。」
我撫了撫蓋在他鼻樑上的一縷墨發,心軟道:「溫也,我也一樣。」
「真想與你寸步不離。」他摟緊我的後腰,低聲喟嘆。
我像安撫小動物似的,一直撫摸著他的頭頂,笑了笑:「你只要不嫌我煩,我就當個小尾巴,掛在你身上,你走哪兒我都跟你到哪兒,怎麼樣?」
「我也可以當你的小尾巴。」他悶悶笑道。
「可以啊,有大妖當我的小尾巴,想想就拉風。」
不久發生了某些事,我才知道他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和當時自己多麼心思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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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來了很多人,除了袁瞎子夫婦、兩個與梅老爺子長得有點相似的中年男人,還有五六個弟子。
幾人先是問候了太姥姥,說了些客套話,便將梅老爺子抬到過年期間小稻和老爸曾經住的房間,並安排了一系列的醫用儀器。
有人守在床頭,有人守在我家大門口,不讓閒雜人等進來。
梅老爺子瘦的皮包骨,面色呈不正常的煞白,臉上和手背上的老人斑都顯現出來了,眉間隱隱有股化不開的繚繞黑氣。
將死之相。
我鼻子有點發酸,怎麼好好一個人,說不行就不行了。
溫姐姐和彥祖哥站在廊下,拍了拍我的肩膀,似是勸慰,問道:「小麥,你母親和溫也呢?」
我指了指我的房間,說道:「我媽在裡面,應該是在做準備吧……溫也和畢方去巡視後山,我家院中這口井與後山相連,他擔心姜蓋或者巫抵會搞什么小動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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