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麻繩專挑細處扼?!
轟!
我捂住肚子往後退的一瞬,身體猛地被狐尾捲住,洞口被炸地粉碎。
頭上並沒有傳來石子砸落的疼痛,睜開眼,只見溫也用身後的尾巴捲住了好幾塊掉落的巨石,憤怒到極致地回敬給騎在蒼鷹背上的白袍人。
通過白袍下的縫隙,穿過呼嘯風雪,我似乎看到那人的眼睛,黑漆得可怕,仿佛能攝去人的魂魄。
白袍人手臂輕輕一揮,被溫也蘊滿靈力的石頭,轟地一下在半空炸的粉碎。
那人看了我們一眼,眼神中寫滿了不屑和挑釁,駕駛著蒼鷹,捲動著風雪,倏然不見。
這人好厲害……
溫也捏住我的肩膀,蹙著眉上下檢查我的身體:「沒受傷吧?」
「我沒事,先看看風瑤怎麼樣。」
風瑤面色蒼白地靠著裂開的岩壁,身後的尾巴還沒有收起來,雜亂無章地鋪在地上。
其中一根從中間斬斷,正在泊泊流血,染紅了雪和灰色的亂石。
「你怎麼樣?」我走過去,打算撈起她那隻斷掉的尾巴。
風瑤下意識地收起狐尾,警告意味十足地吼道:「你做什麼?!」
我尷尬地笑了笑:「當然是給你止血啊。」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絲毫不領情,扶著岩壁打算重新回到洞中。
天狐的唾液可以治療傷口,可現在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當著我和溫也的面療傷。
「別這麼軸,你斷了一尾,元氣大傷,現在又在流血,身體會遭不住的,等下還怎麼回去?」我跟在她身後,使用激將法,「你不會想著讓我們馱著你回去吧,告訴你,絕對不可能啊。」
風瑤瞪了我一眼:「樂小麥,剛才要不是你突然喊話,溫也早就生擒了那名巫族之人!」
我被她氣笑,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不是我剛才的一嗓子,沒準你現在已經掉下山崖,屍骨無存了!
「我不是她的對手,沒有小麥,我也抓不到她。」溫也拆台道。
風瑤被氣地臉都綠了,偏頭小聲道:「可你從她手中搶回來晶壁的鑰匙……」
「拿到鑰匙和生擒是兩回事,你先處理傷口,我們不想帶著個累贅。」
我們站在拐角,擋住了風雪。
風瑤極不樂意地伸出狐尾,將還在流血的斷尾放在我手心。
我施展靈力,血漸漸止住,傷口很快結痂。
「你是妘嫦轉世?」風瑤見我掌心粉色靈力流轉,一臉質疑地看向我。
我搖頭否認:「不是,我只是她的一縷殘魂,妘素用它又融合了很多世間凡人的殘魂殘魄,才讓我得以降生,算是個大雜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