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素還要我找他,說他沒準可以幫我!妘青還說我要去求巫羅做少司命巫師交替的法事!
這下怎麼辦!?
我腦子有點亂,問道:「是不是問錯了?或許像上次極寒之地一樣,女戚拿著建木圖騰的荷包裝著晶壁的鑰匙,就是為了嫁禍在巫抵身上,這次被抓住的投毒者,嘴裡的供詞其實也是故意……」
「不是。」溫也搖頭,掐斷我最後的希望,「老族長用天狐秘法,堪星之術,驗證了投毒者所言屬實,確實是巫羅背後指使,從千年前就開始了,故意扼制天狐的修行……」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實在不解,「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為了扼住你們天狐一族的發展?」
一山不容二虎,神巫難道不想讓天狐的勢頭蓋過巫族?
溫也搖搖頭,面上也是不解,抬頭看向我時,更是擰緊了眉頭:「而且……我回來之前被老傢伙叫去密談,他要我不要再插手此事,還讓你我儘快離開大荒。」
我更是不解了:「為什麼不查?兇手明明查出來,人證物證俱在,直接去巫族對峙就可以啦!這是多好的反撲的機會!天狐一族如果崛起,就能克制巫族,這樣他們就不會這麼囂張了啊!老族長難道害怕得罪神巫?」
溫也搖頭,若有所思道:「不是,老傢伙法力不在神巫之下,縱然不會害怕……我懷疑他知道了某些事,只是不願說而已。」
我收起碗筷,急匆匆道:「咱們再去求見老族長吧,把前因後果弄清楚!」
「且不說咱們現在沒辦法回去,關鍵我還要做司命交替法事呢!這是咱們來大荒最重要的事!現在巫羅也善惡不明,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
溫也剛答了個『好』,風系又化成一陣風,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只道:「溫也,有人打傷咱們的族人看守,將犯人滅口,還逃走了一個!風瑤她們正在下山追趕,倘若他逃回異人部族,按照風瑤的脾氣,到時候人找不到,她定會掀起風浪,那時兩族肯定會打起來的!」
事情就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我去看看!」溫也站起身,摁住我的肩膀,囑託道,「小麥,你在家好生待著,不要出門。」
「好,你快去吧!」
儘管我很想跟著他一起,可肚子越發沉重,他背著我到處跑,就是個累贅,動起手來,還得顧及我會不會遇到危險。
月份漸大,我只能側睡,夜間都是溫也的狐尾又是充當被子,又是充當孕婦枕托著我酸疼的腰和圓滾滾的肚子。
現時他不在,不知是不習慣,還是孕晚期的身體不適,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還胸口發悶。
院子裡響起嘎啦啦地響聲,我聽覺靈敏,以為是溫也回來了,便喊了聲他的名字。
無人回應。
我心生疑慮,支起身子,走到窗邊查看庭院裡的動靜。
淒悽慘慘的月光下,兩抹白,一高一矮地立於庭院中。
我嚇得捂住嘴,初看還以為是悠蕩的陰魂,看得久了方知是兩個穿白袍子的人!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敏銳,我幾乎瞬間判斷,這是交易會上故意偷糖的兩個巫師!
「她就住在這兒,現時她身邊的人都被調走,現在她不就是個待宰的羔羊嗎!」女巫師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