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打亮了屋子,白杭拿着灯盏慢慢走到床边。
顾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白杭一走近她立马将自己蜷缩到墙角,瑟瑟发抖。
白杭蠕蠕嘴,却也没说些什么,他蹲下身开始检查黑衣人的身体。
撩开衣领,在黑衣人左边锁骨处有一个黑色火焰形的印记,白杭看到印记后皱起了眉头。
他没有再理会顾容,而是拖着那俱尸体出去了。
许久,白杭又回来了,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上了床。
“滚。”
白杭被顾容一嗓子吼得呆住了,可能也是没想到顾容会这么直接粗暴。
“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今晚朕在这里陪着你。”
“你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
白杭沉默良久,“你以为是朕派人杀你?”
顾容刚才的恐惧感已经消退,她静静的看着白杭,仔细想来,整个宫里除了白杭,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和顾子柔有如此深仇大恨。
“朕没有那么不堪,这种龌龊的事情也做不出来,”白杭背过身躺下,“况且,朕现在还不想要你的命。”
“你敢在这里睡?”顾容威胁道,“不怕晚上我变成妖怪把你吃了。”
“呵。”一声冷哼中充满着不屑,仿佛在说:你变一个我看看。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躺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顾容败下阵来选择躺下睡觉。
顾容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深处居然会选择去相信白杭,这让她很苦恼,她不想去相信这个渣男,可是她坐累了……
就算是躺下她也睡不着,身边突然躺了一个陌生人,顾容感觉自己用什么姿势躺着都不得劲,他看着渣男的后背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掂量了下自己的能力后想想还是算了吧。
最后剜了一眼白杭的后背,也转过身闭眼睡觉去了。
黑夜里,白杭缓缓睁开眼睛。
。
“先生,为何魂归之后,感觉她与之前有所不同了?”
“相比生前的她,‘她’更像曾经的那个她?”
白杭盯着食指上停留的蓝色灵蝶自言自语,几秒后,灵蝶里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个中缘由还需要小友自行参悟。”
他还想问什么,只听咯吱一声门响,白杭反手将手上灵蝶扑灭,拿起案上的一本书开始翻看。
“这几天天气不稳,你怎么不多穿点?”
他抬起头,那人操控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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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移动到自己面前。
“我早上看着今儿天气不错,所以就穿的少了些,”白杭摸了摸鼻子,“你也是知道的,我穿多了嫌热。”
“你虽说是天子,但又不是刀枪不入,你这样不照顾好自己,生病了怎么办,宫里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你处理......”
白杭笑道:“好了,哥,我病了的话不还有你吗。”
听到白杭的话,李毅面色严厉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无论人前人后你都不能叫我哥。”
“知道了,”白杭眼里没了刚才的神采,他黯然道:“我之后会注意的。”
“我派去的人没有回来。”
“是我杀的。”白杭摆弄着手指上的扳指,“我觉得留着她的命还有用。”
李毅:“你最好收起你的私心,她的命我要定了。”
“可是她可能手上有解药,如果把她杀了,你的毒……”
“我说了其他事不用你管,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皇帝,”李毅暼了白杭一眼,“还有,你最好给我离那个顾子柔远一点,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
与此同时,寝宫里顾容打了个喷嚏把自己给震醒了。
身边已经没了那渣男的身影,这做皇帝也真够累的,天天睡得比狗晚醒的比鸡早,活的比牛累,还不如畜生活的自在。
一想到畜生顾容又联想到白杭办那些事儿,“呸,狗屁东西,畜生不如。”
“吱呀——”
门被打开了,顾容立马警惕起来,她现在对门的响声产生心理阴影了。
是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餐盒走进来。
“娘...娘娘...这是皇上吩...吩咐奴婢送来的。”丫鬟说话吞吞吐吐,眼神还一直躲闪。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丫鬟硬挤出一个微笑,“娘娘快用膳吧,奴婢去外面侯着。”
丫鬟说完就想往外走,顾容怎会让她溜。
“站住。”
顾容学着电视剧,端起皇后的架子,没想到这一声吼还挺管用,丫鬟吓得立马跪下了。
“现在本宫说话都不听了是吧。”
“不、不,奴婢不敢,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那丫鬟说着说着竟掉下了眼泪。
……
“别哭了,再哭我现在就把你杖毙。”
哭声戛然而止。
“站起来!”
丫鬟缓缓的站了起来。
顾容把丫鬟逼到墙边,一边轻柔的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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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丫鬟脸上的泪水,一边戏精上身。
“女人,你在怕我?”
“说出来理由,我便饶你不死。”
丫鬟吞了口口水,声音颤抖,“她、她们说...说......”
“说什么?”顾容挑起丫鬟的下巴,“嗯?”
“说...说娘娘死而复生,是妖怪,是吃人的妖怪。”
咳,顾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妖怪?她的风评怎么这么怪异?
顾容嘴角轻扬,“你看,我像是妖怪吗?”
“不、不像...娘娘是人,不是妖怪...”
“不用紧张,”顾容贴近丫鬟的耳朵,轻声道:“我不会生吃人。”
“我一般都是煮熟了再吃。”
顾容的话语冲击着丫鬟的耳膜,如同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