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打了个哈哈,苦笑说:“刚才我鬼迷心窍,这样的女王我拿什么让人家喜欢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说完,薛崇话锋一转:“哎,说不定你可以。”
云纵霄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这样的女生是我会欣赏佩服的类型,但绝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说完,不理会薛崇的嘘声,又投入到这在薛崇看来狗屁不通的人工智能中去了。
讲座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掌声中结束了。何忆微不急着收拾东西,她习惯性转了转手中的笔,问李夕道:
“夕夕,刚才你发言提到的分布式系统协议边界漏洞的部分内容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方便告诉我吗,我还挺感兴趣的。”
“不是什么冷门的书,嗯,我想一下,应该是《分布式系统:概念与设计》,”
“但是最好在读这本书之前先把分布式系统协议的基础知识了解一下。”
“我当时看的入门书是《分布式算法》,你可以看一下。”
何忆微边点头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两本书的名字,她属于那种对知识真的很感兴趣的那类卷王,经常稳定在年级前五。
更重要的是,她人心思简单善良,从不考虑那些弯弯绕绕,待人很真诚。
所以李夕也不藏私,两人经常互相帮忙占座位,算是非常好的学习搭子了。
“晚上一起去逸食天地吃饭吗?”
李夕刚收拾好堆在桌子上的资料,闻言婉拒道:“抱歉了忆微,凡凡已经约过我晚上出去吃饭了。”
何忆微也没有坚持:“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李夕点了点头,刚听完拉普斯教授的讲座,她感觉受益匪浅,连带着之前因为被莫名其妙表白导致差点迟到的糟糕心情都好了不少。
正想再闭上眼回顾一番教授刚才讲的内容,这边邬凡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夕夕你讲座结束了吧?快快快咱们的预约时间马上就要过了,不在这之前到订单会被取消的!”
“你怎么没有先去?”
“啊啊啊我这边遇到了紧急情况,反正你先去,马上我把餐厅的定位发你。”
李夕听到邬凡溪那边声音嘈杂,一时间倒猜不出她那边什么情况。
“嗯,那好,需要——”
“帮忙”两个字还没说完,那边就先把电话挂了,李夕无奈地放下手机。
邬凡溪一向想一出是一出,她已经习惯了。
李夕看了看邬凡溪发给自己的定位,离学校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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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但离李夕和邬凡溪的预约时间还有20分钟,加上晚高峰,虽然不远,倒还真不一定能准时到达。
李夕无奈极了,这样想来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各种和deadline较劲。
上午的时候赶在deadline前将实验室的代码报告交给了指导老师;
本来计算刚好的讲座参加时间因为突如其来的表白差点迟到;
晚上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和好朋友一起出去吃个饭,竟然又要赶时间。
转念又想自己正事都没有迟到,再因为小事迟到,实在会破坏这“完美”的一天,于是立马连走带跑地出了文渊阁。
万幸的是,从燕京大学到目的地的路上到没有堵车。
李夕又一次踩着点到了餐厅,她先照着自己和邬凡溪平时的口味点了一些菜品,甜品什么的她打算等到邬凡溪来的时候让邬凡溪点。
正当她面对着窗外暖黄色的路灯发呆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妈妈”,李夕本来松弛下来的心情瞬间被拉紧,甚至隐隐有绷断的嫌疑,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心里的阴霾正在逐渐蔓延。
手指无数次地想按在挂断上,但是这次铃声响的时间格外久,久到李夕感觉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这通电话仍没有被发起人挂断。
周围人的目光开始向李夕聚集,甚至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照平时来说,李夕从不会在意旁人的目光,但这次她竟然开始痛恨别人的目光。
这目光犹如坚硬无比的石头一样,混合着刺耳的电话铃声,沉甸甸地砸在李夕身上。
虽不致命,但钝痛却绵延不绝,大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李夕闭了闭眼,勉强压下心头不断上涌的不安和恐慌,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
没人说话。
但李夕却听到了对面不稳的呼吸声。
她想说话,刚刚堪堪被压下的情绪却开始疯狂上涌,不安和恐慌像是胶水一样死死地黏住了李夕的喉咙。
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黑暗正在慢慢吞噬她。
果不其然,对面大概静默了一分钟,又开始发出细密而又压抑的哭声。
顿时,李夕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面色惨白,脑袋嗡嗡作响,甚至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心中正在疯狂叫嚣着“挂断电话!快挂断电话!不要让她说话!”,不安和恐惧的风浪越掀越高,只待最后一击就能冲破理智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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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