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白楼CBD附近一家高档餐厅的202包厢里此时正觥筹交错。
开大的比较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和百创科技要合作为其旗下的一款游戏打造ip。百创科技是最近刚兴起的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本来照理是搭不上开大这条线的，但这百创科技背后资本是铭圣集团。铭圣集团高层应该是和陈教授有交情，所以这次合作是陈教授亲手敲定的。
研究中心这一帮只知道学术研究的“愣头青”虽然不乐意掺和这些和私企的合作，但也没法说什么。
今天晚上的饭局是铭圣那边牵头，说是为了庆祝双方达成合作。
陈教授在应下饭局之后就借口年纪大了不熬夜溜了。
走之前陈教授拍拍程茁的肩说
“小茁啊，这个项目主交给你负责，你做事稳，有分寸，我放心。”撂下话就不见了人影。
饭桌上。
程茁在杜循打第五个哈欠之前拍了拍他的膝盖。
“师弟，打哈欠不要这么明显。”
杜循扫视了一圈研究中心这几个今晚不幸被派来应酬的“冤大头”。个个无精打采，活像一群行尸走肉。他怏怏地说“师哥，你也别怪大家，本来大家忙活一天就累，晚上还要出来应酬。你看咱研究中心哪个愿意来。最后还不是抽签抽中我们这几个倒霉蛋。陈教授倒是贼。好嘛！他自己不来。”
程茁微微叹了口气，拍拍杜循的背以示安抚。
“程老师，听说您是陈教授的爱徒啊。这么年轻，人长的又这么帅。真是年少有为啊，前途不可限量。”
说话的是项目负责人之一，姚建。他看场子有点冷，端起酒杯恭维起来。
“来来来——程老师，这杯我敬你。”
说完，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程茁赶忙起身，拿起桌上还一口未动的酒。
“姚总太抬举我了，不敢当。您叫我小程就好了。”
程茁看了眼高脚杯里半满的葡萄酒，颇有些视死如归的递到嘴边。唉，喝就喝吧，也就一杯的事。他仰头灌了起来。
在他仰头喝酒的时候似乎听到一声闷笑，好像是从门口传来。程茁心悸了一下，应该不会是在笑他吧。
等他把这杯酒喝完，整理好表情，才看见门口似乎来人了。
“卓总，您怎么赏光来了！”姚建看到来人，三步并作两步迎向门口。
桌上百创科技这几个人迎的迎，让的让，好不热闹。
研究中心这几个学生不明所以也跟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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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一时有些尴尬。
“大家快坐下，随意些。”一道温柔又磁性的声线传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程茁猛的抬眼。
四目相对。
空气里好像有很多胶质颗粒，两人视线交汇处的空气都凝滞下来。
程茁率先移开视线。是卓一扬。
姚建似乎这才想起来饭桌上还有其他人。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百创科技的卓总。卓总今天亲自来，可见对咱们项目的重视。所以各位要对我们有信心，也要对咱们项目有信心。”
卓一扬淡淡笑了笑说：
“卓一扬。大家不用拘束，我不请自来，自罚一杯。”说完就端起刚添上的酒，一饮而尽。
饭桌上有姚建为首的这几个“老江湖”，场子想冷下来都难，再加上这位不知被什么妖风吹来的卓一扬，这几个人都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控场，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只是倒霉了程茁。
明眼人都看出研究中心这几个人里程茁是主心骨。而且程茁看着就是温文尔雅的好脾气，人也聪明圆滑，姚建那几人就爱拿程茁开刀找话题。
“小程今年博一，那也26了吧？有对象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我有个侄女，长得倍儿水灵。我这有照片，我给你找找看。”
说话的是徐华，百创的策划总监。是个幽默风趣的中年女人，也可能是因为多喝了几杯，手舞足蹈地说着。
程茁尴尬的额角都快冒汗了。其实他还没从再次见到卓一扬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这一连串的问句把他问了个七零八落。
“不...不用了，徐总监。我...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他有点语无伦次，不全是因为徐华这一番话。
更是因为他发现，坐在他正对面的卓一扬在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
“哎哟不打紧，你们小年轻互相了解了解就当交个朋友了。”徐华递过来一张照片“看看，我侄女，漂亮吧，人也优秀。”
程茁刚张了张口，就听见一声脆响。是高脚杯和盘子相碰的声音。声音还不足以引起全桌人注意，如果发出声音的不是卓一扬的话。
卓一扬从入座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没再主动挑话头。最多就是简短的回复一下其他人。
他轻轻向软椅靠背上靠了靠，两条长腿交叠，好像连西装上被带起的褶皱都在强调这个人的漫不经心。
“那徐总监推荐错人了。程——老师...应该对您的侄女不感兴趣，您还有没有帅的侄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