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有些狐疑,他走出衛生間,裴寂正在廚房煲湯。
見到林挽,裴寂漆黑的眼眸亮了亮。
「阿挽,醒了。」
食物的香氣飄過來,瞬間勾起一夜宿醉的林挽肚子裡的饞蟲。
「昨晚我們?」林挽吞了吞口水,還是率先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惑。
裴寂拿著湯勺的手頓了頓,垂下的眼閃過一絲陰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大腦飛速思索著,林挽知道他本來面目後懼怕他,他要如何做。
他會把林挽關在他專門打造的私宅里,將那條毛茸茸兔子形狀鎖鏈拴在他的腳腕拴上,再給他戴上兔子尾巴。
就算林挽哭著和他求饒,他也不會放過他。
裴寂垂著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林挽看來有些委屈。
林挽心裡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壓抑太久耍酒瘋,昨夜纏著裴寂做那檔子事?
「我喝醉了,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嗎?抱歉。」
林挽的聲音帶著些許愧疚,裴寂抬頭有一瞬間茫然,轉瞬即逝又換上那副千年不變的平淡表情。
「沒事,先吃飯吧。」
陰暗的心思瞬間被裴寂隱藏,眼眸乾乾淨淨,只剩下溫柔和包容。
裴寂的手藝很好,做的都是林挽愛吃的,這三個月裴寂換著花樣給林挽做。
林挽離不開裴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裴寂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胃。
「上周雲爸頭疼,夜裡不能安寢,我托人在一個名醫那買了很多安神的香包。」裴寂將燉得軟爛的排骨夾到林挽的碗中「吃完飯我們過去一趟?」
聞言,林挽一驚「頭疼?看醫生了嗎?」
「老毛病了。」裴寂溫聲安撫「我已經讓家庭醫生看過了,這兩天已經好多了 。」
林挽有些愧疚,自責自己身為兒子都不知道這件事。
轉而又覺得十分暖心,裴寂總是這樣周到妥貼,把他的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謝謝你,裴寂。」
裴寂眉頭微微一動,他起身走到林挽身側,摸了摸他柔軟的髮絲「我們是夫妻,不必說這些。」
林挽溫吞的吃完午飯,裴寂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單手叩袖扣,裴寂的手掌很大,手指骨節分明,這樣小巧精緻的東西,戴起來顯得略微有些笨拙。
林挽走過去,自然地接過深灰色的袖扣,幫裴寂整理整齊。
裴寂的嘴角彎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的視線順著林挽認真的神情移到了他若隱若現的鎖骨處,上面還殘留著他的吻痕,十分曖昧。
「今天穿件高領衣服。」
「嗯?」林挽整理好裴寂的西裝,眸子裡有些疑惑。
裴寂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按在林挽的白皙修長的脖頸處,那裡的紅痕是昨晚裴寂咬的,略微冰涼的手指讓林挽不自覺地縮了縮身體。
林挽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己新文中的場景,總裁掐著小O的脖子,欣賞著小O因著恐懼的而顫抖的身體,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因著興奮,林挽的身體抖了一下,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對上裴寂幽深的眼眸,林挽微微仰起脖頸,喉結上下滾了滾,嘴唇也輕微地嘟起,等待著裴寂的親吻。
感受到林挽身體的顫抖,裴寂眼眸暗了暗,強制自己迅速鬆開手指,不要嚇到林挽。
「換件高領的衣服。」裴寂指了指自己的脖頸,示意林挽遮擋一下脖頸的紅痕。
轉而轉身離開更衣室,獨自到客廳冷靜。
客廳內的裴寂,深深吸了口氣,剛剛他差點又失態,林挽總能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欲望。
尤其是當他水淋淋的桃花眼仰頭望向自己的時候,裴寂真想掐著他的脖子吻上去,吻到他雙腿打顫,乾的他下不了床。
林挽有些失落,他挑了件高領的白色襯衣,一回頭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黑色柔軟的髮絲乖順地貼在耳側,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瓊鼻櫻唇,不算濃顏的大帥哥,卻也生得清秀乾淨。
為什麼裴寂總是如此冷淡呢?
是因為不愛嗎?
是因為不愛吧。
林挽有些受打擊,在學校追他的人不少,他都沒有動心過。
後來和裴寂相親,兩個人很談得來,裴寂了解他的喜好,對他溫柔細緻,他們相處從來沒有吵過架。
林挽承認他是喜歡裴寂的,他被裴寂所吸引,可婚後林挽才覺得,他是如此的不了解裴寂。
裴寂知道他的喜好,他的飲食習慣,甚至他父母裴寂都照顧得很好。
而自己似乎對裴寂一無所知。
林挽穿戴好走出去,裴寂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邊喝咖啡,邊看報紙。
他一身淺灰色的西裝,眉弓骨長,鼻樑高挺,眼眸深邃,裴寂顯少笑,眉宇間帶著冷淡疏離的冷意,配著黑色的領帶夾和灰色的袖扣,顯得整個人高高在上,透著殺伐果決的氣質,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名表,從頭到腳精緻的一絲不苟。
林挽的心動了動,上天給了裴寂一副好皮囊,光看外形這簡直就是他心裡的完美霸道總裁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