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易感期快到了,想讓自己早去早回嗎?
「是呀,我哥給我了一張無限量的卡,這次行程裴公子買單。」
裴妙聲的語調輕快,帶著幾分花花闊少的意味,逗得林挽不禁莞爾。
「不過我哥不給我零用錢也沒關係,這小島是司家的私島,花不了幾個錢。」
「哦。」
司則簡端了汽水過來遞給兩個人,他垂眼看到裴妙聲脖頸裸露的肌膚,眸色暗了暗,看向林挽。
林挽並沒有注意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一上飛機林挽就讓空姐為他整理了床鋪,昨晚他也幾乎徹夜未眠,如今困頓得厲害,一頭鑽進睡眠艙里補覺。
九個多小時的飛程,林挽在飛機上睡得昏天暗地,直到臨近馬爾地夫他才清醒過來。
得到了充足睡眠的頭腦開始運轉,緩緩思索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最近裴寂怪異的行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林挽望著外面漆黑的天空,玻璃上只能隱約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
似乎是臨北爬山回來的那個下午,裴寂從不是會強迫自己的人,他永遠都是那樣的溫柔繾綣。
酒店裡突然出現陸言擇,裴寂突如其來的發熱。
還有最近空氣中頻繁出現的那股冷香。
林挽確定,不是他的錯覺。
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把所有的巧合又在頭腦里串聯了一遍。
一個詭異又離譜的想法衝進林挽的腦子裡。
陸言擇是信息素專科的醫生,裴寂難道生了什麼信息素相關的病。
那股奇異的味道是裴寂生病後信息素變異的味道,而這些天他在背著自己偷偷治療,才想方設法地躲著自己。
而雲清和林正強不喜歡裴寂的原因,或許正是因為裴寂的病。
林挽愈發篤定,他從床上爬起來去找裴妙聲的艙位。
周圍靜悄悄的,林挽不敢太大聲,他側在艙門上聽了聽,裡面有些奇怪的聲音,確定裴妙聲沒有睡覺。
林挽才輕輕叩了叩裴妙聲的艙門。
敲門聲響起,艙門內明顯沉靜了片刻。
沒一會兒,裴妙聲拉開了艙門,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嘴唇殷紅還泛著水光,睡衣的領子被扯得亂糟糟的。
林挽抬眼看去,看到了赤著腳坐在床邊的司則簡。
「那個,一個人太無聊,我倆看電影呢。」
裴妙聲心虛地瞟了瞟眼睛,又補了一句「看你睡了,就沒叫你。」
「哦。」林挽沒拆穿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言,睡眠艙內的床只比單人床大一些,司則簡的體型高大一個人在床上就有些侷促,再加上裴妙聲,兩個人在這樣擁擠的床上看電影,這藉口簡直像是在哄小孩。
「進來吧,阿挽。」
林挽侷促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眠艙很大,但這樣擠三個大男人還是有些擁擠。
裴妙聲和司則簡併排坐在床上,三個人面面相覷。
林挽看到裴妙聲的脖頸上的一抹曖昧的紅痕,錯開了眼睛。
裴妙聲也在牆上掛著的鏡子上看到了林挽視線的落點,不自然地按住了那抹紅色,梗著脖子開口,「蚊子咬的,真煩,這飛機上還有蚊子。」
「哦。」林挽努努嘴。
「真的!」裴妙聲拔高了聲音,又泄了力氣,聲音越來越小「真是蚊子咬的...」
司則簡的眼中含了一絲笑意,抿唇輕笑。
「知道了。」林挽小聲,開口,「又沒說不是蚊子咬的。」
「好吧。」裴妙聲抓了把頭髮,有些心煩地開口,「我有個事和你說。」
「我們兩個,」裴妙聲的手指在他和司則簡之間轉了轉,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垂著頭開口道,「在處對象。」
「哦。」
「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我知道。」
裴妙聲立馬看向司則簡,司則簡立馬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不是我說的。」
「我猜的。」林挽開口。
裴妙聲狐疑地摸摸下巴,「我隱藏得那麼好,你什麼時候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