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的啃咬不自覺地放輕了力度,轉而用舌苔重重碾過敏感的上顎。
他還是捨不得他的阿挽痛,既然有Alpha肖想他,他就把那些Alpha都解決掉好了。
這不是阿挽的錯。
但裴寂的心裡還是有股子怨氣纏繞,他怨恨林挽太過於美好,也怨恨自己的無能。
裴寂用他的牙齒啃咬著林挽的嘴唇,沒有再將舌頭深入林挽的口腔。
但很快,緊貼著他的雙唇微微張開,像是在縱容著邀請裴寂進入一般。
裴寂停了下來,和林挽拉開了些距離,幽深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林挽微微眯著的已經迷離的雙眼。
林挽的渙散的眼神逐漸聚焦在裴寂的臉上,他的眼很沉,漆黑的眼眸里是林挽看不懂的情緒。
此刻的林挽分不清面前的裴寂是夢還是真的,裴寂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碰過他了。
如果這是夢,林挽不願意在此刻醒過來。
林挽湊上前去,身體微微起來了些,貼在裴寂的身上,他裹住了裴寂的唇。
有些涼,很薄。
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試探。
似乎有什麼東西碎在了空氣中。
裴寂沒有了絲毫猶豫,反手扣住了林挽的後腦,唇齒間的吻愈發激烈,房間內迴蕩著黏膩又曖昧的聲音。
牙齒有的時候會撞在一起,舌頭也會因為攪動得太過急促而劃到,但兩個人都不願意停止。
沒有理智,沒有思考,只有兩個靈魂最原始的糾纏。
裴寂的臉隱藏在黑暗裡,林挽看不清他的喜怒,這個親吻太過於激烈,讓他的眼眶濕淋淋的,醉酒後的大腦遲鈍地思考著一切。
還沒等林挽喘上氣,裴寂就將手指插進了他的嘴裡。
裴寂的手指在他的口腔不斷地攪動,指節惡劣地攪動著軟舌,像在戲耍池塘里的魚,攪的他口中的涎液無法控制地從嘴角滑落,在下巴拖出晶亮的細線,讓他的喉嚨又癢又難受。
等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都被裴寂的手指摳挖了個遍,裴寂才抽回了滿是涎液的手指。
【......補】
林挽的全身都在抖。
這是他一直渴求的永久標記。
身體在一瞬間像是發生了什麼變化,整個人沉甸甸的,他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沒有,他處在虛無的狀態里,只能感受到裴寂。
永久標記帶走了他所有的思考。
但他知道。
他這輩子,只能有裴寂了。
隱約中,他看到裴寂在笑,剛剛怎麼都看不清楚的裴寂,此刻卻無比清晰。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
林挽想掙扎著爬出熱潮,卻又被裴寂抓著腳踝拖了回去。
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欲.望里。
林挽流著淚叫喊著又被裴寂的吻堵住,徹底失去意識前,他感到自己的手被牽了起來,裴寂在親吻他的指尖,他聽到了裴寂的聲音。
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從耳骨上傳來。
似乎縹緲不定,又似乎震得他耳膜作響。
「林挽,我愛你。」
這句話像是咒語,林挽想強撐著睜開眼,眼皮卻怎麼也掀不開。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嗓子剛剛哭喊得厲害,如今已經黏在一起。
林挽的意識卻永無止境地下沉,像是墜落到光怪陸離的深海,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直到要被漆黑的黑洞吞噬,林挽猛地驚醒。
他呆滯地望著天花板,意識似乎已經清醒了,可手腳卻被牢牢地趴在床上,並動不了。
這是酒店的房間。
夢到裴寂了。
夢到被裴寂永久標記了。
可能是太想他了。
林挽恍恍惚惚坐起身,整個人又摔回床上,下半身像癱瘓了一般,使不上勁兒。
他的心猛地一跳,手指碰到了剛剛結痂不久的腺體,傳來陣陣灼燒般的刺痛,提醒著他昨夜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小腹微微隆起,那裡還殘留著被撐開的酸脹感,生殖腔里似乎還盛著未退的熱度。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情.欲氣息,混合著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夢,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他被標記了,被裴寂標記了。
林挽後知後覺地抽抽鼻子,突然僵住了。
屋內信息素的味道熟悉又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