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揚怎麼還不回來?」
「去抽那個了。」
「嘶,別提,老子又上癮了。你守著這妞兒,老子去廁所解決一下。」
「艹你的,趕緊點。」
門被打開又關上,帶著不耐煩。
凌嶼想,時機正好。
他右手用力,小臂肌肉緊繃,單臂輕易拔起身體,雙腳踩著牆坑,慢慢向上探頭,露出一雙警惕的眼。
二層,一扇半米高的窗是虛掩著的,殷小竹被綁在暖氣管道上,被磨出血的雙手手腕正對著凌嶼的臉。
她的身體正好擋住了看守兩人的視線,凌嶼雙臂扒著窗框,透過窗縫,壓低聲音,急促地喊了一聲『小竹』。
被折磨得懨懨的女聲驀地一震,仿佛不敢置信似的,坐直了身體,即刻就想回頭,被凌嶼低喝止:「別動!」
殷小竹動作一僵,果然,看守的兩人聽聞異響,狐疑地被捆住的『囚犯』。
「這妞兒怎麼回事?」
前一秒還昏昏欲睡,下一秒看上去就又要跳起來咬人了。
「姐們兒尿急。不允許?」殷小竹舔了唇邊的血跡,扯了唇,「一群慫比。媽的,只有徐揚還能看。他人呢?怎麼讓兩隻老狗來伺候我?」
殷小竹平時話少,但罵起人來火力堪比一個連。
其中一人被激怒,擼起袖子就要抽她嘴巴,可被另一個人攔了下來。
「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連徐揚都搞不定的妞兒,咱們還能咋辦?她要是發起狠來,把咱們的把兒咬掉了...」
兩人話里下流調笑,殷小竹充耳不聞,卻在暗處默默地推開了窗戶。
身後,溫熱的吐息逐漸靠近。凌嶼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道太過熟悉,混著少年身上清冽的氣息,終於讓殷小竹放下心來。
殷小竹不是富養出來的嬌兒,比不得秋楓那種嬌滴滴的溫室花朵。她不會錯咬好人,也不會被嚇得只是哭。
她冷靜地低聲問道。
「嶼哥,要我怎麼配合你?」
「用這個,割斷繩子。」
手裡被塞了一把堅硬又鋒利的玻璃,殷小竹立刻握住。繩索被很快磨斷,有了主心骨,少女慢慢地站了起來。雖還沒長開,可身姿已然婀娜。她的衣擺、褲腿處全是血,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其他什麼人的。
陽光被切斷,兩人的下流笑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