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蕊心裡有點煩躁,渣爹打電話,那肯定是要問她領證的事情。
「喂,什麼事?」
嚴蕊沒什麼好氣地開口,她最討厭渣爹嘴裡那股說教的味道,明明自己對婚姻並不忠誠,卻整天要求她找個人趕快結婚。
嚴山聽見嚴蕊不耐煩的語氣,氣不打一處來:「小兔崽子,連爸都不喊了,你翅膀硬了?給我說說,領證是怎麼回事?!」
嚴蕊:「如你所見,如你所願,我結婚了。」
「結婚,結個屁婚,你跟誰結的,哪家的小兔崽子,你是不是隨便拉個男人騙你爹呢?」
不愧是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油條,一眼看穿嚴蕊。
但嚴蕊怎麼會承認呢,反駁道:「我哪敢隨便拉個人結婚,萬一找到您這樣的男人怎麼辦。」
「你!」
「沒別的事,我掛了。」
嚴山還想再說什麼,卻只能聽見對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氣得嚴山一下把手機摔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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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嚴蕊回家後,景懷其實依舊不太放心,他擔心嚴蕊的腳傷。
雖說兩人領了證,但嚴蕊切切實實把他當做協議夥伴,不想和他產生過多關聯。
他也不好冒昧接近,只能壓下心裡的關心。
還不到七點,海城的天已經黑透,景懷即將到家,停下車後好友欒寧打來電話。
「幹嘛呢,出來喝點?」欒寧詢問,語氣帶著好奇。
景懷失笑,這幾個人肯定是好奇他和嚴蕊的事情,於是作答:「來興師問罪了?」
「這怎麼是興師問罪呢,這是擔心你的婚姻大事。」
「行吧,在哪?」
「老地方,烈焰酒吧。」
「待會到。」
停好的邁巴赫重新啟動,黑色的車身猶如獵物在公路上馳騁,烈焰酒吧不遠,景懷很快到了。
這裡他們幾人常來,老闆留有專門的包廂給四人,景懷一路上了二樓,進去最裡面的包廂。
「吆,新婚公子哥來了?」盛長茗見景懷進來,張嘴就開始調侃,「新婚夜,不用在家陪老婆啊?」
景懷失語:「別亂說。」
欒寧也開玩笑:「跟老婆還不熟呢,是吧?」
曾意在一邊被逗笑,連忙給景懷倒酒。
四人是好多年的好友,欒寧和盛長茗都在ZORE工作,曾意和他們不一樣,成立傳媒公司,在做經紀人,近年來熒幕上大火的藝人都是出自他手。
景懷和幾人也不一樣,從小出生在體制內家庭的他大學選擇金融,留學歸來後和國外的朋友一起創建了海城最大的投資公司千流資本,國外朋友只控股不執行,景懷是千流資本的實控人。
「你們就別調侃我了,我這也是出於無奈才突然領證。」景懷喝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