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你怎麼這麼怕他,看來是沒少被周湮整治,他都用什麼法子治你?」最後一句話明顯藏著狎昵的意味,羅垣用手去掰住蘇禾的下巴,仔細的看著他臉上細微的神色。
蘇禾瞥開視線。
於是羅垣得趣了一樣的笑起來,湊上去要吻蘇禾的唇,卻被躲開讓羅垣偏了位置,只親到了對方的鬢邊。
毫不在意的一笑,羅垣就著這個姿勢在蘇禾耳邊說:「再躲,我就撕了你的衣服。」
蘇禾僵住,而羅垣已經優哉游哉的掀開玉竹簟出了馬車,站在外面的轅木上同那邊也已出來的周湮打了聲招呼:「之前就聽聞堂兄這次是去了汴城,那里的千日釀極為香醇,不知道有沒有帶幾壇回來?」
一邊說著,羅垣一邊毫不掩飾的整理衣襟,臉上更是滿面春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之前在馬車裡行了什麼雲雨。
這是羅垣的風流快活事,周湮自然也心領神會也沒有點破,只下意識往對方的馬車裡看了一眼,卻也僅僅如此。
「王爺還是注意身體,少喝些酒吧。」此句一語雙關。
羅垣會意大笑幾聲,隨後味深長道:「沒事,美人與美酒,皆不可辜負。」
「再好的酒也比不上王府的御貢,這次行程匆忙沒來得及帶千日釀,左右汴城也不遠,王爺得空可親自去看看,那邊美人也是不少。」
「前面又說匆忙,偏還有心思看美人。」羅垣抓著機會打趣,「今日秋高祈福節,不少佳麗名媛都出城了,不如堂兄與我一道賞一賞這平津嬌花?」
「王爺還是自己賞吧,我得趕著回府了。」周湮推辭,而後笑道,「府中有夫人,不忍久別。」
羅垣這才注意到他面有倦色,估計是連夜趕路所至,遂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所以你這匆忙的行程是為了府里的美人?」
知道羅垣是故意問的,周湮也坦然,他並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如何喜歡蘇禾:「半月不見倍思卿,離家多日,留夫人獨自在家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想儘早趕回去看看。」
聽了他的話,羅垣餘光往自己馬車裡瞥了一眼:「重色啊,兄弟的酒都給忘了,但肯定沒忘帶討美人歡心而東西。」
周湮不答,只是笑了笑,手下意識摸到了自己小心放在心口的那枚同心結。
又看周圍秋高氣爽城外景色絕佳,確實適合帶人出來游賞風景,他不由想到了許多個晚上歡愉過後,那張羅帳枕邊倦怠安眠的臉。
半月前離開那晚他沒有克制把人做狠了,後面想想自己吃飽了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的行徑,實在不該是丈夫所為。
這半月里他都在想這件事,心裡覺得愧疚,寫了信回去卻沒有得到回應,又怕蘇禾還生氣於是緊趕慢趕的回來賠不是,想著近日逢佳節還能陪他出門祈福,兩人一起出來走走也不錯。
每每想到蘇禾與自己攜手共佳節的畫面,即便沒日沒夜的趕路似乎也不累了,甚至精神萬分,只想重逢,看來小別勝新婚所謂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