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用劍撐著自己站直,但是體內那種感覺忽然如狂風漫捲、潮水翻湧,鋪天蓋地的襲來,他臉色越來越奇怪。
古玉慢慢逼到近前幾步,見他如此模樣也不免心中狐疑,似是怕有詐,他並沒有立馬過去,而是有些防備站住了腳步。
「又是什麼計?」從前古玉在蘇禾那裡吃過不少暗虧,也有對方故意假裝受傷弱勢而誘騙他上前偷襲的先例,所以這次他不敢貿然出手。
「是有計。」撐著劍往後退了兩步,蘇禾神色已經恢復,見不到半點方才的失態,「你若是敢過來,我便說與你聽。」
他這樣不漏半點聲色的樣子給人以高深莫測的感覺,古玉不禁懷疑這人今天離開感靈山是不是就是陰謀的開始,不然他為何敢獨自一人到這荒郊野嶺來?
兩人一個對視,古玉沒有看出半分端倪,正思忖今日是就此收手打道回府來日再戰,還是賭一把直接把人抓回去時,忽然鼻間嗅到一陣淡雅的異香,絲絲縷縷不絕,勾扯著人心神。
像是mei/藥,擾人神思。
此時再去看對面一身白衣的人,隱約瞧出幾分纏人的情狀來,惹得心頭一陣燥熱,恨不得下一刻就撲上去將人那身乾淨無塵的衣裳給撕爛……
呼吸加重,古玉卻硬生生忍下那種由香味誘導的衝動,他看向蘇禾的眼神變得邪惡:「我明白了。」
「明白自己馬上就會像上次那樣落荒而逃了?」蘇禾依舊高高在上,他橫起湛星於眼前,帶著寒光的修長劍身上倒映出一雙狹長的鳳眼。
聽了此話的古玉卻哈哈大笑,忽而斂笑,陰惻惻道:「我是明白了,原來前輩還是這麼喜歡,虛張聲勢。」
最後四個字他故意說得很慢。
蘇禾卻沒有因他的話而惱怒露怯,面上滴水不漏,他直接一劍隔空削開數十丈外的一塊山岩,山石滾滾而下沒有半點回音,他收起劍勢:「你盡可試試。」
「你現在就是個紙老虎,色厲內荏外強中干,我不過去就是在這裡站著乾耗,估計以你現在的樣子也撐不了多久了。
難倒你現在不是已經開始覺得渾身燥熱nan/耐,想要跟人fan/雲/覆/雨一嘗魚/水之歡?」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劍收回劍鞘,悠然而愜意,古玉說,「你騙不了我的,你這分明是吃了孕靈果。」
「什麼東西?」眉頭一挑。
「前輩真是孤陋寡聞,或者說一百年前那場大戰讓你忘掉的東西可真不少,這個都不知道了?」那「一百年前」幾個字古玉咬得極重,似有什麼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