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只要他想,隨時可以,現在沒有那麼做也只是形勢所迫,若是在感靈山一切穩定,也不必擔心隨時出沒的凶獸襲擊,他還就真敢。
男人好像真的被嚇住了,後面表情一直凝重,好像生怕他真的一劍剖靈,視線一直緊緊盯著他的腰身小腹都不眨眼,蘇禾不勝其煩。
「不許看我。」
被他氣勢懾住的男人終於憂心忡忡的收回了視線,開始了一個下午的沉思。
這幾天兩人都沒有趕路,還是休息在之前的小溪邊,入夜之後山林里格外的安靜,也什麼都看不見,好像真的多安全似的。
蘇禾閉目躺在大石上,卻沒有睡,而是仍舊在思考還有什麼辦法能把肚子裡的東西弄掉,今天下午他翻了玉簡卻沒找到什麼可行的辦法。
難道只能這樣一直揣著,揣回感靈山跟人坦白,然後一群人圍著他肚子開始指手畫腳研究討論?
忒丟人了。
蘇禾鬱悶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之後又被男人一噎。
「這是什麼東西?」他晃了晃手腕上那個細長的鐵鏈,鏈子的另一頭在男人手裡。
「怕你帶著我們的孩子跑了。」更怕蘇禾跑了之後把孩子給打掉,不過這點現在不宜提起。
試了試,蘇禾發現這鏈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他竟然弄不開,於是冷著臉:「你要是再不解開,我現在就把那東西給弄了,反正也就是一抬手劍的功夫。」
「你不會。」男人竟然很篤定。
看來這人腦子還真是變好使了不少,竟然這都能猜到,他是吃准了現在自己不敢輕易動手拿掉肚子裡的東西,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肆無忌憚?
後面幾天兩人趕路,蘇禾左手腕上就一直套著那個鏈子,不過因為想走哪個方向都是他說了算,倒是有點像他在牽著男人走一樣。
漸漸的蘇禾又發現自己的修為在繼續逐日下降,身上懷孕生靈之後就一直如此,也一直糟心事不斷,旁的沒什麼好處,倒是皮膚越來越好變得又白又嫩的,光滑白皙跟個姑娘似的,模樣都變得精緻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氣色也好看不少,但是這有什麼用?
除了能讓那個經常盯著自己看的男人看得越加起勁外,什麼好處也沒有。
他就說懷孩子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除塵訣使用起來都費事,行到一處流泉時蘇禾便要去寬衣沐浴,男人將他拉住:「水裡涼。」
說著視線似有若無的往蘇禾肚子上一掃,蘇禾厭惡極了那樣的眼神,冷漠:「滾一邊去待著。」
「這樣對你身體不好,你下去,那我就……」男人不依不饒,開始想威脅的法子。
「就怎樣?」蘇禾倒是被挑起了幾分興趣,譏誚的一笑,想知道這人會說出個什麼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