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忽然收起眼裡流露的情緒,古玉逼近蘇禾,「你為什麼會有他的東西,那塊玉牌為什麼在你身上?」
古玉不知道神諭令為何物,只當那是一塊普通的玉牌,蘇禾也不作解釋,只回視他,緩緩道:「忘了。」
「好。」古玉退開,轉身,背對著蘇禾站了一會,「鑒天宮你是不能回去了,摘星樓也不留人,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
說完這話人竟然就這麼不見了。
這人果然脾氣古怪。
蘇禾在璇璣宮留了一個晚上,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知道現在古玉不打算兌現諾言,他好像玩兒上癮了一樣,就喜歡這樣作弄人,於是蘇禾在發現玄玉珠再次異樣之後就果斷離開了魔界。
這次到魔界來沒有絲毫減輕他心頭的疑雲,反而多了幾個問題,白衿是誰,他又為何會有神諭令,還有,為何古玉拿到神諭令也會顯異相?
大概這一切問題都只有等他恢復所有記憶,才會有答案。
離開時古玉沒有阻攔,也攔不住人,蘇禾重新回到了之前待了月余的古靈山。
玄玉珠異動,但是這次與之前不同,這次異常反應格外強烈,甚至開始隱隱發顫,像是急迫的催促。
是有人發現了流光。
像是故意把他往那邊引一樣,玄玉珠方向異常明確,蘇禾一路直達,最後到了一處明鏡碧藍的湖泊處。
掠足而上,蘇禾踏水而行,衣裾沒有沾濕半分,他就這樣走到了湖心,低頭看著湖底。
流光竟然在這裡面。
不過蘇禾還不急著取劍,慢條斯理的站在原地等著,果然片刻之後一道身影就在岸邊顯現,除了封滁還能有誰。
他千方百計找到流光,不就是為了引自己出來嗎?
就算是流光已經不那麼重要,但是蘇禾依舊想要將它找回,男人這次倒是找對了。
「你是如何尋過來的?」如果沒有玄玉珠的指引,旁人大海撈針是很難尋找到流光的。
封滁仍舊站在岸邊遠遠望著:「放了點血,值得。」
「是挺值的。」蘇禾深以為然的點頭,「不過待我拿到流光,就不需要所謂的心魂鎖了,到時候你的生死便不由自己了。」只要一劍剖開魔心,這人便會瞬間灰飛煙滅,這世間再無天命魔尊。
即便明白這一點,封滁也沒有阻攔蘇禾的意思,低聲道:「我的命一直都在你手上,隨時聽憑你的處置。」
而他所言,好像確實皆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