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什麼也沒有查到才奇怪,「過幾天我再親自看看。」
岑穆想了想,也覺得那人可疑得很,於是便點頭記下,隨後視線隨意在周圍掃了一圈,道:
「你什麼時候回你的縉王府,皇上要你侍疾也有一段日子了,我聽太醫說聖體已穩定,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過幾天就回去。」
岑穆忍不住發牢騷:「是該早點回去了,這皇宮這麼多雙眼睛實在是不方便,
每次進來都感覺被人盯著一樣,你在瓊州五年,你那縉王府自你上月從瓊州回來之後住過幾天?再不回去怕是要落灰了。」
沈雁北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思緒卻並不在這邊,也沒有去管他後面又說了什麼無關痛癢的話。
「你脖子怎麼了?」岑穆忽然指著沈雁北的領口處問,他看了兩眼,那裡有幾道像是抓痕的傷口,他奇怪,「什麼時候受傷的?」
回神,沈雁北不徐不疾的把領子拉了拉:「不小心被樹枝劃了。」眼底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卻莫名帶起一陣微熱的深意。
像是想起了什麼,岑穆戲謔笑道:「你之前問我要生肌膏就是為了這個?大男人你還講究這些。」
說到這裡他好像又來了興趣一樣,同沈雁北道:「我府中也就這一盒生肌膏,還是之前老頭子出使西域那邊的時候帶回來的,金貴,但是是女人在乎的東西,
所以放在府中沒人用,那天你要我就拿給你了,回去之後老頭子也在到處找,還把我叫過去問了一遍,
我以為他怎麼了,原來是知道天音樓里的人受傷的事,要巴巴的送過去,好在我提前拿來了,不然定然被他送出去,憑什麼給一個戲子,想想就憋屈。」
岑穆說到最後有些憤憤然,明顯是對宜平侯這樣做法的反對。
「算了不說了,反正最近那人也唱不成戲了。」見沈雁北沒什麼反應,岑穆有些煩躁的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開始打趣沈雁北,
「現在也回來了,話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娶妻,或者納個美妾,在瓊州幾年有沒有什麼紅顏知己,我知道江南那邊……等等,你說什麼?」
就在剛才沈雁北回了他一句,岑穆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眼睛看著沈雁北:「你……你再說一遍。」
「我現在好男色。」
*
邕寧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天音樓外的一拱石橋上面過來幾個錦衣華服的人,蘇禾盯著看,便見那幾個人徑直到了樓內。
沒多久,蘇一就跑了過來:「公子,外面來了幾個人,說要見你,看身份應該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