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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強看天看地看桌面,就是不看他:「我不是說了嗎,這個海神我不想幹了,恰好帝俊也看我不順眼,覺得我怯懦怕事又小心眼兒,乾脆讓他趕我下崗得了。」

小心眼兒……

秦琢確實知道這個評價,是在祭天祖地里時,蔚姝老祖轉述給他聽的。

「我沒覺得你小心眼兒。」秦琢認真地說道。

這是實話,雖然蔚姝和帝俊都說北方海神小心眼,但他目前還沒看出來。

禺強終於看他了,還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那也就是說,你承認我的怯懦和怕事嘍?」

秦琢眨眨眼,坦蕩地實話實說:「是有一點,不過……可以理解。」

「不,你不理解,或者換個說法,你在試圖理解,但是毫無疑問地失敗了。」禺強撓了撓頭,又沉沉嘆了一口氣,「但我依然感謝昆玉閣下的善解人意。」

「總之,」他清了清嗓子,不願讓話題進行下去,「我認罪,閣下記恨我也好,想上報帝俊也好,為我隱瞞也好,哪怕是當場報仇都行,我都接受。」

他這麼說,反倒讓秦琢不知如何是好了。

於是秦琢決定把這個問題拋出去:「我會告訴帝俊,具體的懲處由他裁定。」

禺強無所謂地點點頭:「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想問的問題?那可太多了!

秦琢坐正了身子,腦中復盤了一下此行的經歷,開始驗證起自己最初的推測:「禺強閣下,這把殘缺的軒轅劍是你從書劍派某位掌門手中拿到的,對嗎?」

禺強頷首承認:「不錯,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我和書劍派之間是等價交換,書劍派絕對不吃虧。」

看來混沌說的是真的,起碼在書劍派失去了軒轅劍一事上,混沌並沒有撒謊。

「當時……」秦琢定了定神,「北海鮫人族的祭司蔚姝,她也在場吧?」

「蔚姝啊,她在呢,就是她把那位書劍派掌門帶到我面前來的。」禺強的嘴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恰好那時她剛把曳影劍取出來,我本想借用曳影劍鎮壓這個突然出現的穹闕,蔚姝卻跟我商量說,她找到了更合適的。」

秦琢瞭然地點了點頭,這點他猜錯了,本以為軒轅劍和黃河奪淮一事有關,沒想到只是時間上恰巧吻合了。

那麼混沌所說的,書劍派前代掌門看到眾多鯤鵬聚集的盛景,應該是因為穹闕的現世,而不是因為黃河奪淮入海。

「對了,說起來這還是河伯給我指的路子呢。」禺強忽然猛地一拍頭,乾脆拖了一個神靈下水。

秦琢沒聽明白:「什麼?」

「黃河奪淮而入海,本質上是河伯在侵占淮河水神的力量和權柄。」禺強覺得昆玉閣下應該惡補一點神靈的知識,「因為無支祁沒救了——雖然這麼說有些冒犯,但它確實是事實——所以帝俊默許了此事。」

這下秦琢聽明白了:「所以,你竊取燭九陰的力量,是受到了河伯的啟發?」

「可以這麼說。」或許是年輕人眼神的攻擊性過於強烈,禺強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秦琢冷笑:「燭九陰和無支祁的情況能一樣嗎?現在,我算是看出閣下的怯懦和怕事了。」

他忽然覺得,這北方海神還不如混沌呢,起碼混沌計謀敗露後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而禺強一邊說著他這麼做就是想讓帝俊治自己的罪,一邊又把河伯拉出來當擋箭牌以便推脫責任。

敢做不敢當,厭生又怕死,算不上壞人,但確實是個爛人。

無支祁本就是被禹王鎮壓在龜山下的神靈,據說祂早已經被穹闕污染、神志紊亂,而目前山海界還沒有找到祛除污染的有效方法。

因此,僅從理智和利益上來講,為了對抗無限主神,以犧牲無支祁的代價來提高河伯的戰力,是可以被接受的。

但是燭九陰不一樣,祂是支撐起九幽的英雄,如果狠下心捨棄九幽萬民,祂完全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祂本身的能力也比禺強要強大得多。

禺強默默地喝了一口茶,什麼都沒有說。

秦琢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可惜判斷不出禺強的沉默是因為羞愧還是無所謂。

和這傢伙談話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秦琢坐立難安,要不是還有很多疑問沒得到解決,他真想當場告辭。

為了掩飾情緒的波動,他隨手拿起了一個果子,破開囫圇吞下,半點滋味都沒嘗出來。

「我猜,你還想問我那徒弟的事吧?」禺強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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