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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檮杌把他當朋友?這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

周負的目光在檮杌和沉默不語的秦琢之間來回掃視,仿佛在衡量著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見檮杌雖怒火中燒,卻並未將這份怒意轉化為對秦琢的攻擊,於是自覺地退後幾步,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他的動作既謹慎又體貼,仿佛是在無聲中為這緊張的局面注入了一絲緩和的暖流,這讓秦琢心中稍感寬慰。

檮杌瞥了周負一眼,怒氣極大地削減了他對不周君的敬畏,因而這一瞥的眼神里充滿「算你識相」諸如此類的含義。

「對不起。」

秦琢的道歉來得乾脆利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誠懇的顫動,「我原以為像你這樣專注對付無限主神的存在,是不會輕易捲入一場人際紛擾的。」

或許是「對付無限主神」之語取悅了檮杌,他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確實如此……但你不一樣!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也對無限主神恨之入骨,況且你不是脆弱得隨時可能倒在天災人禍中的普通人,你是戰友。」

秦琢越發不知道該怎麼和檮杌交流了,凶神的真情流露讓他渾身不自在,強烈的怪異與違和感讓他無法冷靜地與檮杌打機鋒。

「嗯……那,謝謝?」他試探著說。

檮杌睜大眼睛瞪著他,帶著一絲不屑道:「我沒有在誇你。」

「無妨,總之,感謝你將我視作朋友。」秦琢並未因為檮杌的直言不諱而感到不悅,反而微微歪頭,朝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檮杌似乎被這個笑容燙到了眼珠,抿著嘴扭過臉去,面上還帶著尚未消散乾淨的憤懣之色。

突然,秦琢向前邁了一步,檮杌被他的動作嚇到,下意識地回頭重新盯著他看,眼中充滿警惕。

「你、你幹什麼!」

秦琢無辜地攤開雙手:「我以為,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檮杌嘁了一聲,徑直轉身,沒有承認,更沒有否認,而是轉移了話題。

「走了走了,帝俊大神還在山上等你們呢。」

秦琢摸了摸鼻子,偷偷向周負得意地眨了眨眼,一絲狡黠的笑意悄然爬上了他的唇角。

笑容一閃而逝,伴隨檮杌不耐煩的催促,兩人跟上了他的步伐,循著五彩鳥飛來的方向,向山頂前進。

隨著他們越走越高,山風也越來越大,吹得枝葉沙沙作響。

眼前展開的是一片空曠的景象,天空中雲彩低垂,天地交匯於一線,仿佛天地間的靈氣在這裡達到了極致的交融。

秦琢的目光緩緩上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祭壇,它坐落在山頂的平地上,由一塊塊未經雕琢的巨石堆砌而成,顯得極為古樸莊重。

祭壇上擺放著各種祭祀用的供品,有金黃的稻穀、鮮紅的果實,還有散發著淡淡香氣的香爐。

而架海擎天的大荒帝君正盤坐於祭壇之上。

他漆黑如夜的雙眼微閉,仿佛在沉思宇宙的奧秘,又似在等待著什麼。他的衣袍由一種仿若星河的奇異材料織成,閃爍著淡淡的微光,隨著山風的吹拂,衣擺輕輕擺動,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

「帝俊大神。」檮杌喚了聲,「我把琢帶來了。」

帝俊緩緩睜眼,語調平淡如水:「那就出發吧。」

「等等,我們要去哪兒?」茫然的秦琢急忙截住了話頭。

帝俊面不改色道:「去和無限主神打一架。」

第185章

「去……什麼?!」

秦琢的語調帶著顫抖,難以置信的驚愕在他的話語中層層疊現。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耳朵,仿佛想要將那突如其來的話語從耳朵中揉搓出來,懷疑自己真的聽錯了。

「找無限主神打一架?」秦琢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他的目光緊盯著帝俊,試圖從祂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哪怕是一丁點,也能讓他心中的驚濤駭浪稍作平息。

然而帝俊卻以一種出人意料的平靜姿態點了點頭,仿佛在討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現在?我們幾個?」秦琢話語間帶上了一絲焦慮,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這樣的行動,難道不是應該在經過深思熟慮、萬全準備之後才應當付諸實踐的嗎?

他想像著這場可能的戰鬥,想像著無盡的未知和潛在的危險,這些想像讓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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