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有些驚悚的打斷了自己的猜測,從床上起來,循著信息素的味道走向外面——
「唔……」
低低的悶哼聲,從郁槿的房間斷斷續續傳出來。
這下,宋鳶再也不能自我欺騙了。
真的是郁槿,她尷尬的站在門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不這麼尷尬!
怔愣間,郁槿身上的強烈信息素蔓延至門外,宋鳶略有些擔憂。
雖然那人平時像個定時炸彈,可關鍵時刻,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啊……
信息素的氣味越來越重,不降反升。
宋鳶在門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
倏地,門內痛苦至極的悶哼聲再次傳來,還帶著玻璃打在地上,碎掉的聲音。
宋鳶毫不猶豫地敲了兩下門。
門內一時寂靜。
宋鳶又道:「是我,郁槿。」
兩人隔著一道門,郁槿在房內雙手撐著地板,蜷縮在一團。
「有事嗎?」
這聲音,很明顯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且故作冷靜的聲音。
宋鳶知道,發熱期如果沒有得到解決或者抑制,會十分難受。
猶豫了一會,宋鳶還是開了口:「郁老師,需要幫忙嗎?」
郁槿臉色漲紅,信息素像是迫不及待要在體內炸裂,但依然堅持:「不用。」
宋鳶蹙眉,想著郁槿那個死傲嬌的性子,只好耐心把聲音放得親和溫柔一些道:「我是說……你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如今的郁槿就像一個一點就著的老房子,宋鳶輕柔的話語像在她心尖上撓痒痒。
她只聽見了:你要我……
郁槿體內的信息素瘋狂地叫囂著告訴她:要,她要,瘋狂地要她。
幾番痛苦糾結過後,郁槿的理智仍然占了上風。
她掙扎爬起來,用最後的力氣衝進了浴室,花灑冰涼的水從頭澆下。
宋鳶只聽見隔著一道門的房間內一陣匆忙雜亂,不由得有些擔憂:「郁老師,你還好嗎?」
回應宋鳶的,只有一室寂靜。
「郁槿?你還好嗎?聽得見嗎?」
門內依然沒有聲音。
宋鳶擔憂地想要拍門,可另一邊就是落落的兒童房。
猶豫之下,宋鳶還是拿了備用鑰匙,扭開房間門衝進去。
可門內空無一人,只有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宋鳶為難地站在浴室門外,禮貌性敲了敲:「郁槿?需要我去拿抑制劑嗎?」
如是這般宋鳶重複敲了幾遍門,裡面都沒有聲音。
一時間慌了神,覺得有些不對,只好狠下心,推開浴室的玻璃門。
潔白的浴缸里,水頭裡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面冒水,冷水滿的嘩啦啦的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