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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業去勸房東:「這樓下還在滴水呢,趕緊修吧。這個師傅我認識好幾年了,收費沒問題。」

房東點頭應了,水管工才臭著臉進去了。

房東又指著盛熠:「房子租給你的時候好好的,現在出了問題,得你負責!」

盛熠抱著手臂,冷笑:「我以前明確跟你說過房子有漏水的問題,聊天記錄有證實,我盡了通知義務,是你沒有及時處理。現在怪我頭上?」

樓下租戶:「你們之間扯皮我不管,我那兒泡壞的電視機和柜子,還有那床墊也不能睡了,賠償誰出?」

有幾家鄰居開著門張望,有個老奶奶忍不住說句公道話:「那孩子一看就還是個學生,讓人家給說法,這不是欺負人嗎?」

又被家人拉進去,不讓繼續說了。

房東打定主意:「房子漏水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一分錢不出,誰愛出誰出。」

他看得清楚——這小孩沒家長管,才會淋著雨半夜出來找房子,甚至一住就是住這麼長時間。兩年的房租說給就給,說明手裡有點小錢。

這種沒人撐腰的小孩子,臉皮薄,沒什麼社會經驗,最容易拿捏了,被嚇幾句,就會想著趕緊拿錢息事寧人。

房東的神色愈發得意。

盛熠的眸色變得晦暗冰冷,拿出手機,準備找人來解決。

「房子是你的,不是你兩句話就能推託責任的。」

熟悉的聲線從身後傳來,盛熠的身形一頓,猛地回頭看去。

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廊道中迴響。

身形頎長的青年大步走來,他戴著一副墨鏡,咖色襯衫配上淺灰色長褲,簡約又利落,在灰撲撲的廊道里,仿佛渾身在發光。

盛熠的心臟以一種瘋狂的頻率跳動衝擊,胸口都在輕微地震動,喃喃地喊:「哥哥?」

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嗯。」

鍾瑾寧應了聲,走到盛熠的身邊,握住他的手。

他抬眼看向房東,問:「租房合同呢?當初你們應該有界定維修責任的分配吧?」

房東被鍾瑾寧的氣勢唬住,愣道:「合同上沒寫……」

鍾瑾寧平靜道:「既然合同上沒有註明,那就按照法律來,由出租人履行租賃物的維修義務,房子漏水,你承擔全部責任。」

房東回過神來,胡攪蠻纏:「那不修了,房子現在不是我住,他付了房租,住成什麼樣是他的事!——」

「你對外租房,在房屋租賃管理所備案了嗎?每年按時繳稅了嗎?不止一套房子在出租的話,你偷稅漏稅的數額不小吧。」

鍾瑾寧的聲音冷淡,打斷了他的話:」這棟樓民商兩用,出租房屋必須配套消防設施,這兒有嗎?」

房東一下子酒醒了。

「不能平心靜氣說話,那就從稅務部門到消防部門,都走一趟。或者我在線上提起訴訟,我們去法院繼續說也行。」

鍾瑾寧的語速很穩:「我家盛一租你的房子,付了房租,不是來這兒受氣的。」

房東滿臉堆笑:「哪有這麼嚴重,裡面還在修呢,說不定要不了幾個錢,這樣吧,我吃點虧出了——和氣生財嘛。他在這兒住了這麼久了,還有半年房租才到期,這以後還要經常見面的,互相理解。」

從鍾瑾寧出現開始,盛熠的目光就緊緊盯著他,眼眸灼亮得驚人,半點沒聽他們在說什麼。

鍾瑾寧道:「他不住了。」

房東驚訝:「啊?」

「我說——他不住了。後面預付的租金,請你一分不少地原路退還。」

鍾瑾寧說完了,才想起自己還沒問過旁邊少年的意見,轉過頭,放輕了聲音,哄著道:「盛一,我們不住這裡了好不好?」

盛熠的眼睛亮晶晶的,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聽哥哥的。」

房東在這樓里名下對外租了十幾套房,不想惹上麻煩,只想趕緊送走他們,忍氣吞聲:「好好,當時盛熠給的現金,我線上轉給他。」

樓下租戶冒出來:「我那兒怎麼說?」

房東沒好氣道:「這兒搞好了,我跟你一起下去,該修的修,該賠的賠。行吧?」

鍾瑾寧輕輕地捏了下盛熠的手,又放開,道:「去收拾東西。」

盛熠乖乖進屋,去收拾東西了。

少年的東西很少,就桌上幾本書,加上一些衣服。

鍾瑾寧還看到了在柜子上的哆啦A夢氣球,氣已經跑完了,扁扁地貼著牆。

他見盛熠要去拿氣球,道:「盛一,氣球我們不要了。」

「要的。」盛熠固執道,「這是哥哥買給我的。」

少年把扁扁的多啦A夢氣球卷吧卷吧,塞進了書包里。

鍾瑾寧道:「那洗漱物品都不要了,我給你買新的。」

少年這回點頭:「好。」

房東在那裡算帳,心疼到手還飛了的錢,和鍾瑾寧爭論:「他不住了,我得叫人來打掃衛生,扣個兩百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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