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上不久的睡衣,被扔到了床下。
青年的頎長身體像被剝去外殼的玉筍,白生生地展露在少年的視線下。
衣扣解開的一瞬間,鍾瑾寧就感覺到了盛熠灼熱得快燃燒起來的視線,自己的身體也仿佛被溫度點燃,跟著發熱,透出淡淡的粉。
「好漂亮。」
盛熠幾乎看痴了,直白露骨的視線仿若在舔舐,貪婪地、一寸寸地掃過他的全身。
又抬起頭,急切道:「哥哥,你可以戴足鏈給我看嗎?」
小男友都願意戴胸鏈給他看了,公平起見,他戴足鏈給小男友看也很合理。
鍾瑾寧這樣想著,忍著恥意,稍微支起身:「可以,在哪兒?」
盛熠主動道:「我幫哥哥戴。」
少年跪坐在床上,一隻寬大的手掌捧起他的足,笨拙地往上套細細的金鍊。
鍾瑾寧愈發羞窘。
單薄纖瘦的足掌踩在盛熠的手上,常年不見天日的肌膚是一種羊脂白玉似的細膩瑩潤,隱約透著淡淡的青筋。
此刻兩圈金色的細鏈掛在了腳踝上,更顯得纖細伶仃。
一枚剔透的紅寶石墜在微弓的腳背上,輕輕晃動,折射著耀眼的光芒,襯得他的腳似雪一樣白。
更有幾條冰冰涼涼的金鍊交疊著延伸過足背,系在中間的足趾上,在華貴之中,又帶著說不出的色氣。
「好奇怪。」
鍾瑾寧忍不住想往回縮腳。
「不奇怪,很好看。」
盛熠卻怎麼看怎麼喜歡,捉著他的腳踝不放,啵的一聲,低頭親了一口。
鍾瑾寧又羞恥又慌張,往後躲:「你怎麼!……」
盛熠哄著道:「哥哥,把腳放在我的肩上好不好?」
臥室的主燈關了,只留了一盞床頭櫃的小燈。
纏綿的水聲中,鍾瑾寧剛開始還有餘力維持住理智,很快就變得意識不清,被玩得渾身發抖,嗚咽不停。
他的雙腿也滑落了下來,被少年的手掌穩穩地卡住膝窩,揚舉在半空中,足尖上的金鍊和紅寶石一顫一顫地晃。
原本掛在少年身上的胸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牛乳似的雪白肌膚和粉色的櫻點被金鍊和寶石點綴得像藝術品一樣漂亮,仿佛暈著一層光亮。
盛熠痴迷地來親他,恨不得吻遍他的全身:「哥哥,你好漂亮……」
鍾瑾寧被他的愛意裹挾著一起墜落,一句回應都說不出來,生了悔意。
早知道……
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讓小男友繼續誤會下去……
但現在說什麼也已經晚了,他已經承認了自己喜歡這件事,沒有了迴轉反悔的餘地。
水聲激烈綿長,仿佛看不到結束,來來回回,翻來覆去,不見停。
鍾瑾寧終於崩潰了,撓了盛熠的後背好幾下,搖晃的床架才終於慢慢停下。
外面的天色已經隱隱透白。
鍾瑾寧的眼尾掛著淚,身上的、足尖掛著的寶石金鍊都被弄髒,連罵都罵不出來,睏倦地閉上了眼。
盛熠抱著他去做了清洗,回來後,饜足地一同睡去。
鍾瑾寧一覺睡到中午,呆呆地望著仿佛還在搖晃的天花板,想起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
盛熠比他先醒,去廚房熬了粥,神采煥然地回了臥室,見鍾瑾寧醒來,樂顛顛地貼過來:「哥哥,你醒了!」
鍾瑾寧勉強半坐起來,輕嗯一聲,昨晚過度使用的嗓子啞得厲害。
盛熠坐在床邊,把鍾瑾寧小心地攏在自己的懷裡,又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蜂蜜水,準備餵他喝。
「我自己來。」
鍾瑾寧窘迫道,捧過了杯子,低頭慢慢喝水。
他的肩頭赤.裸白皙,剝殼荔枝似的瑩潤,落了幾個明晃晃的艷紅吻痕。
盛熠的喉結動了動,移開視線,道:「哥哥,你先休息,粥還有一會兒就煮好了。」
鍾瑾寧喝完了水,恢復了點力氣,嗯一聲。
他倦怠得厲害,等著喝了小半碗粥,又昏睡了個午覺,在下午才慢慢清醒,坐起了身。
盛熠哪兒也沒去,就在旁邊抱著他一起睡,修長的手臂搭在鍾瑾寧的腰上,一刻也不肯分開。
鍾瑾寧一動,盛熠立刻跟著醒來,坐起來問:「哥哥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