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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成笑:「廚師總不能跟著我上學。」

梁吟埋下臉繼續吃麵,幾口吃了小半碗,她忽然又抬起臉,彎眼睛笑了:「受寵若驚。」

顧思成愣了,「你會笑啊……」他以為她面癱呢。

梁吟彎眼睛笑的模樣像只濕漉漉的可愛小狗,但白皙臉頰上醉酒的酡紅和兩個碩大的掌印扎眼得緊,顧思成心間感到不適,腦海浮現另一張醜陋猙獰的人臉,一個社會敗類幾次三番地欺辱獨身在外的年輕女孩。

吃完面,梁吟又拿起酒瓶,悶頭喝。

顧思成不再制止她,若酒精能緩解梁吟受辱的心情,那即是有效用的。

他去洗了碗,回來見梁吟開了第二瓶酒,忽然聯想到自己的氣悶。他晝夜不息地忙碌一個大項目,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診斷結果是基因變異導致的全球首例疾病,可能早亡,他一面跟進項目,一面輾轉於不同權威機構檢測了十一次,結果都是一般。人不會立即死,他選擇繼續做項目,但在董事大會上,他匯報進度時,父親把厚厚的體檢報告單砸到他額頭上,以他身體不適革去他的職務。

顧思成離開會議室,茫然不知何去,助理領著一個男孩來他面前,說董事吩咐把項目後續交接給他。這個孩子未成年,長著和他相似的外表,怯怯地縮著肩膀喊他「哥哥」。

如果父親要這樣一個繼承人,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算笑話麼?

把最重要的幾項工作講給這孩子聽,這孩子一臉茫然看得他想嘔血,外面下了大雨,顧思成吩咐自己的司機送私弟弟回去,他到超市欲買一把傘,發現昏頭昏腦連錢都沒帶,他邁進雨中,穿過天空昏暗少人少車的寬闊公路,到橋欄看霧靄沉沉,閃電划過整片天空,忽然就想跳。

窄小出租屋內,顧思成開了一瓶新酒,和梁吟碰杯,猛灌了一大口。他胸腔悶得難受,酒下肚像火燒般,牽動不知何處的病灶,引得他連連咳嗽。

梁吟忽然低低笑起來。

顧思成抬眸,問:「笑什麼?」

梁吟眼眸黑而幽:「我下了藥。」

顧思成思緒遲緩,愣了三秒,「你說什麼?」

「我說,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藥。」

顧思成立即丟開酒瓶,起身跑去衛生間,摳著喉嚨催吐。

第5章

像個人機。。

他喝得太少,吐不出來,想喝水稀釋,感受到梁吟出現在身後。

「別過來。」

梁吟視若無睹,擠進狹小的衛生間,彎下身輕拍他脊背。

顧思成氣極反笑,「非法拘禁,下違禁藥物,你是法外狂徒麼?」

梁吟彎了一下嘴唇,打開花灑。水柱從顧思成脊背上方撞出廁門,梁吟扶他起身,水柱從他胸膛淋下,整個人立即濕透了。

顧思成在涼水中醒了昏沉的腦袋,張口去喝水,梁吟在旁邊道:「漱口。」

這水帶著股管道味,顧思成幾欲作嘔,在梁吟冷淡目光的盯視下,愈發覺得自己這幅樣子蠢極了。他轉身欲出去,眼前一陣發黑,扶著門框等待暈眩過去。

梁吟被困在他身後的狹小衛生間裡,關了花灑,手背貼上他後頸,凍得像冰塊一樣。伴著大腦漆黑的眩暈,顧思成幻想自己轉回身掐死梁吟。他在國外最混亂的地方都沒有中過招,卻在面對梁吟時放鬆了警惕。

「去床上,脫衣服躺好。」

他思維清晰,手腳卻不受控地聽從指令,往床邊走去,梁吟跟在他身後,他在床側將自己扒了個精光,脫至鮮紅內褲時,面頰乃至脖梗泛起疹子般大片紅暈。

「等等。」

他停了手。

梁吟眸子格外平靜,遞給他浴巾:「擦擦。」

擦乾水跡後,顧思成手臂痙攣,卻仍是不受控地脫掉底褲,赤、裸地平躺到床上。

梁吟瞥他一眼後,消失在視野範圍,顧思成望著死白的天花板,眼睛被熾亮的燈光刺出淚意。窸窸窣窣的響動後,梁吟走過來坐在床邊,手中拿著一根極細的毛細管。

「別閉眼。」

顧思成驚恐地望著她拿毛細管靠近自己的眼睛,毛細管一端接觸到眼球,帶來極重的不適感,梁吟手很穩,維持這個姿勢不知多久,帶著毛細管又離開視野範圍。

她在收集淚液。

一會兒後梁吟回來,指腹撫上他頭側部,臉挨在他臉上方,拔了幾根頭髮。

梁吟離開,再回來時,以酒精在他手臂上擦拭消毒,扎入注射器取血。顧思成的心臟隨血液的抽離而恢復平靜,梁吟大概來自某個醫藥或生物機構,對他的病症很感興趣,拿他當了樣品。

梁吟放好採血管,再一次坐床邊,手上拿了細鉗子。她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口,塞入一個開口器,右手拿鉗子夾著沾了生理鹽水的紗布球探入他口腔,冰冷地刮過牙齦、內壁、上顎和舌面,左手使用舌鉗,夾著他舌頭抬起,紗布球擦過舌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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