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妍身往後靠,把戴戒指的手在李民眼前搖晃,懨懨道:【順便辦個婚禮。】
李民脖頸扭動,發出「咔嚓」聲,他死盯著魏妍。魏妍望著望著笑出聲來,又坐起身,攬過李民脖頸,往他唇上親了一口,帶著醉醺醺的笑意拍拍他的臉,道:【李民,等我結婚,你還要跟著我麼?你成三兒了哈哈哈……】
【我不一直是三兒麼?你和顧思成談的時候,我也是你們旁邊的三兒。】
【也對,】魏妍目光陷入回憶,【他對我得冷成什麼樣,我才會跟你搞。】
李民臉色愈黑。
整夜,李民同梁吟說過一句話,他眸里閃著惡劣的光芒,說:【多吃蛋糕。】
回憶被眼前顧思成氣紅的臉替代,梁吟目光同情,遲了多拍回道:「辦到她離開這座城市。」
梁吟忽覺眼前香艷不已。高中時代的顧思成衣衫整齊,和校花郎才女貌,校花想秀恩愛時,他清冷地端肅脊骨,搖頭拒絕,說不喜在眾人面前失態,而現在的顧思成衣衫不整地躺她床上,幾點全露,再不是面無表情,而是以氤氳怒氣的眼神責罵她。
梁吟故意敞著門,手碰上他的身體。顧思成的怒意幾乎要化成實質,咬牙切齒地說:「關門。」
梁吟手撫上他的耳骨,目光在胸乳打轉,「戴些配飾好不好?你可以選擇戴在外面,也可以選擇戴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
顧思成這種人,會選什麼梁吟拿膝蓋都想得出來。
顧思成喘著粗氣,目光如刀。
「……旁人看不見的地方。」
梁吟笑了,在顧思成驚恐目光中掏出小盒子,取出兩枚乳釘。一條橫杆,兩端由上翹的天使小翅膀尖封鎖,整體組成愛心狀。
梁吟關了門,好脾氣道:「我去消毒。」
她準備好器具,坐到床邊,眸光晦澀難明。顧思成竟有往床里側縮躲的衝動。
第11章
「你對我很重要」
傷處充血般紅。
痛意恆久不散,酸酸麻麻帶著凸脹,不時忽的刺痛一下。顧思成蹙起的眉漸漸放平,拘住梁吟指尖,輕聲問:「你遇到不開心的事了麼?」
顧思成手腕和指間的淤青深重,梁吟眸光微訝,他被捆了整日,竟還軟得下聲音同她說話。
梁吟回答:「我不喜歡那個同學。」
顧思成思索——
梁吟拿兩千三的工資,需要怕得罪什麼人麼?那個同學大概家境不錯,可梁吟這冷淡的性子會巴結人麼?梁吟不為前途受制,不為貪求錢財,既然不喜那個同學,為什麼還花費時間去參宴?
——大概彼此有仇怨,梁吟謀求報復。
「ta欺負過你麼?」
梁吟明顯地怔愣,顧思成知道猜對了,繼續問:「你當年遭受過暴力,所以傾向於用暴力解決問題?」
那夜有人敲門,梁吟第一反應是提刀;她家中備有讓人失去反抗能力的藥物;她拿利器時手完全不抖……她大概很習慣這種解決方式。
顧思成心情複雜,撫摸梁吟蓬鬆細軟的頭髮,將她攬到懷裡。溫度,皮膚,熱意,絲絲縷縷血腥氣傳到梁吟鼻尖,她望著掛在乳上的天使小翅膀尖,皺眉不語,心臟炙燙了一下,如同當年顧思成將衣服披在她身上那瞬。但她已經上過一次當,不會信第二次。
「我懶得談論這些。」梁吟直言。
顧思成鬆開她,身向後靠著牆,胸上金屬在白熾燈下反著光,眸中已完全沒有梁吟剛開門時候的怒意,他姿態散漫隨意,道:「那就不談。」
這是梁吟熟悉的顧思成,高高在上地向下蔑視,他打量她的目光不再是對未知的恐懼,而是對弱者的同情,他明晰了這不過是一個反抗不了強者的可憐蟲,回家來衝著他無能狂怒。
三更夜半,兩人看對方的目光都稱不上良善。梁吟身子往前傾,顧思成立即向前擁住,他們在電線將被剪斷的氛圍里接吻,吻比平日帶了些別的味道。
之後一段時間,梁吟依然回來得很晚,身上帶著酒氣。
「我同學快結婚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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