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細細痒痒地想和她繼續說。
梁吟眼眸陷入思考,手凝在顧思成胸口處。顧思成感受到皮肉破損處在越來越燙,絕望地側過臉,耳朵透紅……甚至起粒了。
「我不是她的女兒,我只是她的員工。」一會兒後,梁吟得出結論,黑眸沉靜,手指在上隨意撥動,神情有些懨懨。顧思成一面臉紅,一面又看出梁吟不開心,轉過臉去繼續親她。
「……」梁吟回應,兩人交吻。
許久後唇舌分開,顧思成說:「給我帶本書吧。」
「什麼書?」
「《與人溝通的技巧》,或者《如何尋找話題》。」
梁吟看了他一會兒,覺得他有種諷刺自己的意思,但還是答應下來。
一個合格的飼養人不僅要保證寵物的溫飽,還要陪寵物玩耍,給他玩具以及一切拿得出來的他想要的東西。
第二天,梁吟離開前說:「今晚會晚些回來,」她頓了頓,「也可能不回來,你不用等我。」
顧思成那句「你要去做什麼」卡在嗓子眼,因為梁吟神情冷淡,活像下床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王八蛋」。他「嗯」了一聲,看著梁吟離去,種種感知好似隨著梁吟身影消失而被抽離。他望著門的方向,一動不動。許久後遵循習慣去看鬧鐘,看見了鬧鐘旁邊的粉紅袋子。裡面有梁吟同學的婚貼。
他對梁吟的其它事情幾乎沒有任何了解,這麼長時間,他連她那位同學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
梁吟乘車回了曾經念書的高中,先去校門口的書店找了溝通交流類的書,老闆要拿白色塑膠袋裝起來時,她望見旁邊粉色卡通貓咪的精品紙袋,制止道:「用這個裝。」
她帶著漂亮袋子路過後巷,早點攤攤主和她打招呼:「是小吟麼?好些年沒見了,你搬哪裡去了?」
梁吟合下眼皮不說話,但站在高高的蒸籠旁也沒走,攤主大娘道:「還和以前一樣是個悶葫蘆,」手上快速打開幾個蒸籠,裝了幾個冒熱氣的大肉包子遞給梁吟,「過了早點時候,賣不出去,再不吃不新鮮了,拿著吧。」
梁吟望著她,眼睛包含水霧,沒接,「鄭阿姨,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錢吃飯。」
「你這孩子,我就是給你個包子,又沒說什麼,」鄭慧隔著窗口伸直手臂,梁吟遲遲不接,她穿著圍裙又跑到門口,硬塞到梁吟手中,「拿著,熱乎的。」
熱到燙傷梁吟的手。
鄭慧打量梁吟模樣,目光落在她手上粉嫩的精裝手提袋,「是大姑娘了,有工作了吧,也成家了吧……今天難得遇到,也不是阿姨我怎麼樣,我這麼多年一直沒找你,你看,你也知道我是起早貪黑的小生意,現在也一大把年紀了,身體也不好,天天腰疼腿疼頭疼的,你父母當年借走我們五萬塊錢,血汗錢,跑了,你那時候是這么小一個,我找不到人還,現在你看,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收你什麼利息,你能把本金還上麼?借了錢總不能賴帳吧?我這白紙黑字的借條還在呢。」
「……我現在沒有五萬塊。」梁吟低著頭。
「你有多少還我多少啊,你跟你父母一樣想賴帳啊?」鄭慧嗓門大起來,怕梁吟走,拉扯住她手臂,「真是什麼樣的媽什麼樣的娃。」
梁吟想說那是她父母借的錢,跟她沒關係,她父母對她沒有盡養育義務,相應的她也沒有義務替他們還錢。
但……鄭慧比記憶里風華潑辣的老闆娘多了許多皺紋和白髮,梁吟手搭在她粗糙黝黑的手背上,說:「你和我一起去銀行取錢。」
梁吟這些年沒掙多少錢,也沒花什麼錢,存款有三萬四千,其中大部分是魏妍這幾天給的,她取出三萬二千給鄭慧,說:「剩下的我會還的。」
鄭慧喜笑顏開,連連答應,本來不再指望這錢,忽然有了,像白得的一樣。她曾經一直對梁吟頗有照拂,但每次都少不得念叨「阿姨對你這麼好,要是你父母回來了,你可得快些來找阿姨啊」,導致她雖然幫了梁吟,但梁吟對她一直不算親近,可能也是知道她「別有用心」。這下子爽快地拿到錢,她看梁吟怎麼看怎麼順眼,又握住她的手說:「多來阿姨家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望著梁吟沉默的黑眸,鄭慧心裡打了個哆嗦,想這孩子算是讓她家人給毀了,長大成人又怎麼樣,不會說話不會笑,打眼過去瞧著和正常人不一樣,身邊凝著團黑霧似的,怪晦氣。她又把手鬆開,氣氛凝滯里,梁吟跟在她身邊一起回后街。
鄭慧問:「你這次回來做什麼?」
梁吟說:「買一個蛋糕。」
鄭慧停下腳步,神情激動,嗓音愈大:「幸福蛋糕屋麼?他家搬位置了,還好你遇到我,他家搬家時借我家車幫忙送東西,我知道他們搬去哪裡了,你要是問別人別人可都不一定知道,就白來一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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