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買蠟燭。」梁吟從袋裡掏出兩盞玫瑰花模樣的低溫蠟燭。
顧思成:「……」
他接過蠟燭,花不大,一個掌心能握下兩盞。他低頭看花,梁吟脫下厚外套扔他身上,去了陽台。顧思成把花放一旁,展開梁吟的厚外套嗅了嗅,給它整齊疊起來,放到箱子上。
梁吟洗漱好後回到床邊,拿打火機準備點燃蠟燭花。
「我不等你,因為我不想一天都在等你。」顧思成仰頭望著梁吟。
「挺有脾氣,」梁吟眉眼疲厭,沒抬一下,「躺著。」
顧思成把捂熱的外側床讓出給梁吟,自己到冰冷的里側床躺好,梁吟把蠟燭花擺到他胸前兩邊,欣賞了幾瞬。感受到溫度灼灼,顧思成不敢動彈,目光追隨著梁吟,低聲道:「對不起。」
他伸出食指輕輕勾纏梁吟手腕,梁吟無視,關燈躺下,霧靄天色中兩簇火苗在玫瑰花盞中心幽幽地閃著,花心在人身上糜艷地燃燒。梁吟闔上眼睛,顧思成小聲道:「我誤會了,我以為你不回來是去找你的同學,我很鬱悶現在和曾經是一樣的,所以早早就睡覺了。我不知道你是去了……你不喜歡的嚴肅場合。」
「去了哪?」梁吟問。
「消毒水味,筆墨味,潮暗味,人的體味,煙味。你在一個潮暗的噴灑過消毒水的場所,桌子上擺了油墨筆和紙張,對面坐了會抽菸的男人,」顧思成腦海里完全能勾勒出梁吟待了很久的地方,他頓了頓,道,「你去了哪裡對於我沒有這麼重要,我只是想和你解釋,我沒等你是我錯了。」
低溫蠟燭的低溫也只是相對於高溫蠟燭,對於人體依然有些過燙,它長時間放置在同一個地方,蠟油從花瓣間隙溢滿滴落,反覆灼傷同一地,且那地方曾經有患處,本就敏感十分。顧思成慢慢地不說話了,疼得握緊了手。梁吟呼吸和緩,睡著了。
顧思成難以入睡,梁吟躺在他的身邊,可他的思維卻到處活躍著。梁吟依然不願意和他交流,不會告訴他自己生活中的其它事,他看起來只是她生活里最無關緊要的用於解悶的那一部分。梁吟把他當寵物一樣養著,他表現得好就給獎勵,表現得不好就給懲罰,把他當狗一樣往乖巧聽話的方向調教。他也把梁吟當成是主人,依靠她活著,生活里只有她一個人。這樣是病態的,不公平的,梁吟可以對他做任何事,又憑什麼用看待一個人的目光來看待他?
顧思成看燃燒著的蠟燭花,越看越覺可笑,他的情緒滑向低暗處,天色卻愈明朗,使他輕賤的模樣無處藏匿。燭火熄滅的同時,梁吟睜開眼,她側支著身把堆疊成一淌模樣的燭花取下,按揉其下柔軟的紅腫熱燙的皮膚,挨近嘗了一口,道:「玫瑰花奶的味道。」
她抬起臉看顧思成壓抑著諸多情緒不肯表露的神情,以平靜的語氣講出調笑的內容:「小貓不開心。」
第34章
看台上下
「沒有不開心。」
顧思成眼尾泛紅, 眸光瀲動,對視幾瞬後鼻子也開始紅。梁吟上身移向上,唇瓣印上他唇瓣, 張口輕輕啃咬。顧思成神情空白片刻,側仰頭避開她, 「梁吟……」
梁吟右手在玫瑰味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按揉, 指尖碾挑,顧思成眼眶更紅, 看起來更委屈。梁吟道:「去了警局, 審訊室里待了九個小時,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顧思成睫毛顫了顫,眼睛睜大了些, 驚訝的模樣。梁吟半坐起身,右手撐在他左臂旁,換了左手按揉另一邊。髮絲垂落,她目光專注盯著指間動作, 五指在細膩緊實的皮肉上推開又回攏,把淤積的紅色揉散開成片。顧思成微揚眸子看著她,耳朵泛起紅, 輕聲問:「我問什麼你都告訴我麼?」
「看情況。」
「你那同學是男的女的?」
「?」梁吟反應了幾息,回道, 「女的,你聞不出來麼?」
顧思成搖頭:「聞起來男男女女的。」
梁吟心道這讓魏妍聽到該會多生氣。可能因為魏妍和她見面總伴著其他人才導致這般。梁吟手指移到顧思成唇邊,問:「其它想問的呢?」
「沒了。」
「沒了?」
梁吟手指在顧思成唇瓣摩挲了兩圈,顧思成嘗到了玫瑰蠟油的味道, 澀苦味不容抗拒地溢滿口腔,他肯定道:「嗯。」張唇含咬住梁吟指節, 伸舌輕舔去其上蠟油。
他心想能吃麼?算了,也毒不死。抬手輕握住梁吟手腕,將之往前帶,把手指上的蠟油盡數舔盡後又意猶未盡地舔吻到腕間。梁吟目光沉暗地盯著他,手指上沾滿黏糊的口水實在讓人不悅,但現下情形帶著情色的意味就還能忍。
梁吟忍到顧思成細緻地嘗完十指,立馬起身去陽台洗手。顧思成聽見她按動洗手液瓶泵的聲音,坐起身呆了兩秒,沒忍住也擠去陽台,占了洗手池前一半位置,拿過牙刷擠上牙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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