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成覺得魔幻而病態,又無可奈何,想要嘆氣,但在梁吟面前又不想表現得過於悲觀。宇宙宏大廣闊,他感受到絲絲縷縷的孤單。
他問:「我的病和這些有關係麼?」
梁吟回答:「不知道。關於它的一切,現有手段都檢測不出來。」
那大概率是有,都是些檢測不出的東西。顧思成又問:「你是什麼身份?」
梁吟目光平靜:「有保密協議,不能說。」
顧思成嘆氣,終於只拉著梁吟的手去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道:「刷幾部末日電影和科幻電影應應景,或者再來些喪屍片。」
梁吟:「……」
兩人坐在沙發上,梁吟盤腿歪靠在顧思成肩膀上,桌前備有薯片爆米花,兩人邊看邊商量:「如果以後被喪屍追怎麼辦?」
「跑唄。但你可以把我推到後面。」
顧思成眸子眯起:「我是那樣的人麼?」
梁吟看他:「不是說就只有我是完整的人麼?那我被咬也不怎麼樣吧。」
「哦,那你得好好保護我呀——遇到山崩海嘯怎麼辦?」
「聽天由命。」
「想起一句詩: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也許我們會一起被埋。」
梁吟一面吃蘋果,一面說:「不要,要是我不會死但是在土裡海里一直窒息怎麼辦?」
「也是,那怎麼辦?」
兩人說著說著沒了下文,到了電影精彩部分,又繼續看電影。一直到凌晨,電影還在播放,兩人已經歪倒沙發上睡著了。顧思成靠在沙發上攬著梁吟,梁吟從他胸膛歪倒在大腿,顧思成迷迷糊糊地把貓咪小毯子拉過來蓋在梁吟身上。
睡到半夜,顧思成先被冷醒,抱起梁吟回到床上,把她攬在懷裡,觀望著她的睡顏入睡,一夜無夢。
沒過幾天,張星楠送來幾份戒指的設計圖,顧思成和梁吟一起挑選。梁吟問:「哪個最貴?」
張星楠指其中一份:「這個,鑽石最大,顏色稀少,價格是其它的幾倍。」
梁吟瞟了一眼:「就它了。」
張星楠眨眨眼,看向顧思成——「這麼簡單粗暴麼?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顧思成:「……就它吧。」
這就是梁吟選東西不糾結的原因麼?他都還在糾結。
婚紗和其它禮服也是,梁吟草草選完,全是最貴的。
天氣轉晴,颱風和風雪不再,顧思成先提出:「買一個投影儀,我們搬回出租屋吧。」
梁吟:「大房子不好麼?」
「太空蕩了,沒有你家出租屋有人氣,不。」關鍵是床太大了,梁吟滾一下就可以離開他懷抱,他得摸黑摸半天再靠過去。出租屋就沒有這樣的煩惱。
他又想到:「這裡的床和我家裡的床相似,我總是做噩夢也許有床的原因,也許換個地方睡就會好一些。再說狹小的地方比較有安全感,我對你的家有特殊的情感,很信賴。而且那裡離你上班的地點更近,你每天可以多睡幾十分鐘。」
梁吟被說服了,二人又搬著東西回到出租屋。
晚上,梁吟在陽台和房間相隔的玻璃牆上掛了一層白板紙,兩人坐在床頭,投影儀投屏在其上,因是價格最昂貴的那類投影儀,不僅儀器小而精巧,畫質和音效也清晰上佳。
梁吟買了個逃生技巧的網絡課程,投屏播放,顧思成幾次昏昏欲睡,梁吟揪著人耳朵,或者捏人鼻子、戳人臉蛋,把人弄醒又接著看課程。
時間又到凌晨,顧思成抗議:「非得看這個麼?記得住麼?看了會用麼?不如去個訓練營實地訓練,不過條件會有些艱苦,教官特別凶,還會打人,不分男女,踹人專門踹屁股,又疼又丟臉,我捨不得你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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