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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這提醒是姜領隊的主意,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提醒?還是……葉鳶閉了閉眼,把這些想法從自己不冷靜的頭腦中趕了出去,回應道:「你根據他們的安排簡單調整一下,我明日去禁軍處與白少將軍商議。」

白卿淮坐在雕著鏤空花紋的木椅上,微微仰頭,輕閉雙眼,修長的雙腿微微岔開,右腿比左腿更屈起些,膝蓋上架著一柄紋飾簡單的劍。白卿淮右手托著劍柄,左手輕撫著劍鞘,雙唇抿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低下頭的瞬間睜開了雙眼。

這三年,白卿淮不知撫摸過淺水多少次。即使是從小跟隨自己的那把名貴的佩劍,他也不曾這樣珍視,甚至於淺水的劍鞘都被摩挲地有些微微發亮。

離開榆城那年,他即便有滿心的不舍卻也無可奈何。

這三年裡,自己只能從二叔白明酌那裡打聽到葉姐姐的隻言片語。二叔被宮裡看得緊,若不是白家軍一早便放出自己病重的消息,太后絕無可能放白明酌離宮這般久。

南疆與北疆互通消息更是難上加難,邊境的駐軍頻繁傳遞消息本就是大忌,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安上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便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不便互通書信,白卿淮只能通過寥寥幾次報平安的京城來信得知她安好。

白卿淮拿起桌上的拜帖,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鼻尖微微發酸。這拜帖是下午城主府送來的。

曾經葉姐姐就是在自己的手上,在紙上,用著這樣的字跡代替著聲音,對自己說著那些不曾聽到的話。白卿淮小心翼翼地把已經反覆在心中默讀過不知多少次的拜帖折起來,收入了書房桌子最下面的暗格。暗格裡面放著一隻雕著花的紅木匣子,拜帖的大小剛好可以整齊地貼合在匣子的四條邊上。

門被扣響,「少將軍。」

「進來。」白卿淮輕輕把淺水擱置在身後的置物架上,對著進入屋內的少年擺了擺手。少年抱拳,「少將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白卿淮點點頭,左手食指與拇指不安地搓動,什麼都沒說。少年眼見著白卿淮雙眼發直,明顯是出神了,有些無奈又有些失語地抬高聲音:「少將軍?」

「啊?」白卿淮回過神,自己也覺得瞬間走神這件事有些好笑,自嘲般地抿了抿唇。

少年繼續說道:「百味齋的點心還要明日晨起屬下才能去買,不然今日買了等到明日怕是失了酥脆的風味。」

這少年是白卿淮從小一同長大的小廝,名作李泱。李泱在白卿淮年幼練武時起便跟在白卿淮身邊,後來白卿淮上了戰場,李泱便也做了白卿淮的親衛。

白卿淮笑了笑:「吃食這方面還得是靠你啊。」

李泱得意的笑笑:「那是自然。」說完又撓了撓頭,「少將軍您準備好茶點,但是葉將軍來了可能……也不吃什麼啊。」

白卿淮抿了抿唇,「沒事,我也只是備著。如果沒用上便自己用了便是。」

李泱瞧著白卿淮周身的氣場似乎都隨著自己這句話落寞了下去。

這三年來,少將軍變得同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有些不一樣了。

三年前,少將軍秘密回到軍營時,整個人都消沉了許多。所有人都只當少將軍是因耳疾難愈而消沉。白明酌匆匆趕來南境,一壺又一壺的苦藥澆灌下去,一夜又一夜地針灸紮下去,半年後,白卿淮的耳疾終於有了起色。

全軍上下俱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在某個月色皎皎的夜晚,李泱在庭院撞見少將軍坐在房頂上,身子斜靠住房梁,對著月亮出神。月光似水,少年一襲白衣,從地面仰望過去端得是一處好看的景象。

李泱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為什麼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念頭,少爺長大了。

第22章 這樣瀟灑英俊的女子,不知少爺能不能駕馭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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