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攬風和程展在野外繼續探索著,他們去了更遠的地方,但攬風想找的那個人,始終一點消息都沒有。
攬風覺得她很可能是去世了,已經接受了再也找不到的可能性。
夏溪地新接收了一個流浪者,叫於傑,獸化後是一隻狗獾,他面黃肌瘦地來到這裡,話還沒說上一句,就餓暈了過去。
十一月中旬,大家為江言和宋冉準備了一個對夏溪地來說十分盛大的婚禮,另外兩個與夏溪地交好的領地也被邀請了過來。
儀式簡單,但是程展看得津津有味,江言這個老實巴交的人不知道從哪借來的膽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下親了宋冉一口。
宋冉只是笑,臉上紅透了。
程展悄悄看了攬風一眼,攬風視線也在一對新人身上。
「攬風,你在想什麼?」程展從桌下偷偷去牽他的手。
攬風就轉頭看他,「沒想什麼。」
「不說算了。」程展佯裝惱怒地捏了捏攬風的手。
婚禮上最忙活的就是於傑了,自打他來夏溪地以後,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愛助人為樂,更愛跟人聊天。
他很對劉姨的性子,兩人沒事就在一起八卦。
儀式結束後,一群年輕人留下來收拾,於傑走到程展這邊來,跟程展搭話:「程領主,你總是跟攬風一起出去,很難在領地見到你。」
「只是想出去看看,」程展看了他一眼,「叫我程展就行。」
「你是我見過最年輕的領主。」於傑臉上掛著笑:「年輕有為。」
他說的話令程展不自在起來,「也沒有吧。」
「你放心,我會在領地多多幹活,絕對不拖領地的後腿。」於傑鄭重保證道。
「你就和大家一樣正常在這裡生活就行。」程展說。
「好的好的。」於傑還是笑。
全部收拾完之後,夜已經深了,程展快走到家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有東西落在了山下。
攬風讓他先回去,自己去山下拿東西。
出乎意料地,攬風居然看到了於傑,他正從放骨灰的那間木屋裡出來。
於傑小心觀察了下四周,才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攬風站在草木的陰影處,之後也進入了靈堂。
屋裡一切如舊,只幾個骨灰罈隱隱有被挪動過的跡象。
---
次日攬風在山下幫著明叔曬藥,於傑看到就也要來幫忙。
剛乾了一會兒,於傑就走到攬風身邊。
「你這麼高大,獸化後肯定是很厲害的猛獸吧。」於傑問攬風。
攬風放下手裡的濕草藥,他看向於傑,「想必你已經在領地打聽過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於傑發現這個男人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看穿,他立刻繼續手中的動作,道:「我只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