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已經觀察這夥人幾天了,他們的活動半徑是圍著夏溪地進行的。
但凡有人路過此地,都要被他們強行要求改道。
程展在天上飛著,又看了眼車頂上那六個大字,怎麼偏偏寫在那裡,好像就是為了能讓天上飛的看到似的。
程展就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他們是在保護夏溪地。
可是為什麼呢?
程展往那裡飛去,落地結束了獸化。
譚琛本來在吃飯,看到面前的年輕男孩,他連忙站起來,對程展露出了一個笑容,其他人也都效仿他開始看著程展笑。
……
怪嚇人的。
程展思索著要怎麼開口。
「現在怎麼辦哪?」一個手下侷促地問譚琛。
譚琛一邊保持笑容,一邊小聲說:「老大交代的是我們只用保護就行了,其他的也沒說啊。」
程展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嗎?」
「對對對,是很遠。」譚琛說。
這個男孩長得十分好看,看起來也招人喜歡,跟他們這些粗人不太一樣。
他是夏溪地飛來的鷹,應該就是老大說的那個人。
「你們為什麼要保護夏溪地?」程展問。
「我們只是路過,暫時在這裡休整,」譚琛答非所問:「過幾天就走。」
他說得真誠,程展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了最想問的那一句,「你們,認識攬風嗎?」
「不認識。」譚琛回道。
譚琛剛說完,就看到男孩明顯的沮喪,他的難過不加掩飾,譚琛又無措起來,手腳都忙,他說:「你告訴我他在哪?我們現在就去把他帶過來。」
「我也不知道。」程展說。
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地聊了半天,程展最後跟他們禮貌道別後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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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擎雲帶著一隊人重新回到這片土地。
譚琛見到他,立刻說:「他來找過我們一次。」
「說什麼了?」賀擎雲問。
「問我們認不認識一個叫攬風的,我說不認識。」
「好,我知道了。」賀擎雲命其他人在此等候,他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夏溪地。
「真不用陪著嗎?」譚琛說。
賀擎雲擺擺手,就往前走了。
正是午後,山腳下沒什麼人,明叔在門口的躺椅上看藥本,若清奶奶和鄒馥雅在聊天曬太陽。
「奶奶你看。」鄒馥雅最先看到賀擎雲,她輕拍了幾下若清奶奶提醒道。